你觉得,何解?”
许敬宗淡淡一笑:“都是人亡,自是一样。”
长乐却道:“若是如此,那长乐郡死去的百姓和长乐郡死去的乡绅豪强,是不是也都一样呐?”
许敬宗眉角一挑,双眸不由也眯了下,他望着长乐,呷了口茶,轻轻一笑:“一样与否,大唐律法自是给出了答案。”
“这个问题,殿下应该去询问大理寺卿或者刑部,相信他们,会很乐意给殿下解释。”
长乐哈哈一笑,点了点头。
“先生说的对。”
“不知先生可读过孟子?”
“自然。”
“其中有些疑惑,还请先生解惑。”
“但凡下官所知,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长乐取出了《孟子》,两人一问一答间,时间过的很快,不知不觉,太阳都有些偏西了。
长乐合上了孟子,忽然再道:“先生,孟子之中,说尽了如何治理国家,不论是实行仁政,以民为本,还是说是轻徭役,薄刑罚,治国之道,几乎全存于上,可为何这千百年的时间里,仍是有那么多国度存亡不定?为何百姓仍旧常面战乱之苦?”
“为何就没有一个真正能够传之千世,万世的国祚呐?”
“这么看的话,是不是孟子之言,也有不全之处?”
长乐笑着说道。
许敬宗眉头一下又皱了起来。
今日一下午的时间,许敬宗很是愉悦,长乐公主殿下饱读诗书,他好久没有和人能讨论学问这般舒坦了。
一问一答间,长乐公主确实展现出了她的智慧。
这样的愉悦感,也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刚开始长乐公主询问自己的问题。
现在,这个问题,让他一下子又是记起了刚开始的皱眉。
他沉思,微微垂眸,双手放在腿上,大拇指在长袍下缓缓的旋转。
一时间,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长乐也并没有过多等待,而是再给许敬宗斟满茶,缓缓道:“先生,你觉得,长乐郡之事,本宫真的错了吗?”
许敬宗猛然抬头。
喜欢大唐十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