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,异常冷落,门口残枝败叶不少,也不知为什么,山门紧闭着。
吴少上前拍打山门,过了好久,才听里面有声音传来,门一开,有个三十多岁的和尚伸出头来,他看了看吴少几人道:“几位施主,本寺因为整修,暂停进香,诸位若要烧香还愿,可至二十里外的另一家寺院去吧。”
说完,那和尚扭头就要关门,吴少一伸手将他拦下了,道:“我并不是香客,到这儿来想见一见你们的方丈大师。”
那和尚奇怪地看看吴少:“你们是远来的吧?师父早已外出许久了。”
这情况可有点出乎吴少意外,他赶忙问道:“方丈临走时可有什么交待?”
和尚笑了:“师父自然有许多交待,比如说清扫啊,种树啊,念经啊,都是多次吩咐过的,不知施主说的是哪一方面。”
吴少无奈,只得道:“我有一件东西寄存在你们寺内,不知方丈是否说起过?”
和尚听了,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少,问道:“施主贵姓?”
吴少道:“我姓吴。”
和尚摇摇头:“那就没有了。师父临行前是说过有人有东西寄存在这里,但那人却不姓吴?”
不姓吴?吴少有些纳闷:二叔不姓吴又姓什么?他忽然想起一个名字来,忙道:“那东西并不是我寄存在这儿的,是西岭先生寄存在此处的,特让我来替他取走。”
那和尚颇有些惊异,他上下打量了吴少几眼,然后道:“请进来吧。”
说完,将吴少三人向寺院引,月儿却站着不动,吴少也让万千柏陪着她在寺外等候。
寺外边虽然极为荒凉,但寺院内收拾得却极为干净,显然是有人经常清扫。院内有一棵大树,树下摆了七八个矮石条,看来是香客们平时休息的地方,和尚将吴少引到石条上坐下,自己站着说话。
“你既然受西岭先生所托,可有什么信物?”
吴少摇了摇头,表示没有。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,但那年在姜园秘室中,二叔吴西岭却真的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信物,也来不及说取走东西需要什么信物。
那和尚又道:“你没有什么信物,怎么让我相信施主是西岭先生差你来的?”
吴少道:“西岭先生身高七尺五,背微有些驼,长方脸,颌下短须,我说得没错吧?”
和尚低点念了句佛号道:“施主也许见过西岭先生,但这也不能证明是先生所派。”
“那要如何证明?”吴少颇有些沉不住气了,眼中精光闪动。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,送剑只是顺便,最重要的是拿到二叔留下来的东西,现在不能证明自己,难道非得要动手不成?
和尚沉思片刻道:“施主切勿激动,我听说西岭先生留下的东西上,有一项标记,你可知道那是什么?”
他留下什么标记我怎么会知道?!吴少几乎马上要暴跳起来了,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,便用手在掌心上指画道:“是不是这样一个标记?”
和尚待他画了两遍,方才点点头道:“不错,你确实受西岭先生所托而来。”他重又合掌道:“小僧兴正寺光明适才冒昧,还请施主原谅。”
吴少奇道:“你法号光明?光明和尚?”
“施主看上去极惊讶,不知有何不妥?”
吴少忙道:“没,没有,我听见你的法号想起了另外一个人。”
吴少自然想到的是曾数次与鸿兴老怪与自己作对的光明大和尚,但他也知道,这不过是两人法号相同而已。
光明和尚点点头:“施主其实来得不巧,西岭先生寄存在这儿的东西已经不在寺中了。”
“不在了?哪儿去了?”吴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“方丈师父带走了,他临行告诉我,倘若西岭先生回来取东西,便可去京都找他或者等他回来,倘若是西岭先生派人来取,便问明那个标记以查实身份。”
吴少给光明和尚画得那个标记,其实就是魔印之图,吴少也不知为什么,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图形。
“那么方丈师父是不是很快便会回来?”
光明道:“具体日程我并不清楚,但师父已经离开寺院一年多了。”
“不知去京都哪里寻找方丈师父?”
“方丈师父此次被征召,是为了皇宫要建法堂的事,倘若找他,需要进皇宫去。不过召集方丈师父去京都的是京城近郊的大镇国寺,那里的人应该知道一些方丈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