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轻轻拂过湖面,波光微闪,仿佛都带着温柔的气息。~k?a¢n?s!h.u·h?o^u-.~c`o,m′
看着正端着茶盏轻饮的卫长公主,平阳公主眼角漫出笑意。她轻轻摇晃着手中团扇,满心满眼皆是欢喜。“琼儿与襄儿成婚数年,如今终是盼来了好消息。”“我这心里头的大石头啊,总算是落了地。”卫子夫的目光始终都在长女的身上,眉目之间尽是疼惜和喜悦。听闻平阳公主的话语,她这才侧眸看向平阳公主。“可不是么,这等喜讯,我一早便派人呈给陛下了,想来陛下现在已然知晓了。”说完这话,她又忍不住抬手轻轻梳理着卫长公主发间绸带。“如今有了身孕,那便好生在府上歇着,切莫累着。”卫长公主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腹部,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。“母后放心,女儿都记在心里了。”这也是她盼了数年,才盼来的珍宝。她比任何人,都希望这孩子平安健康的降生。看着卫长公主健康红润的脸色,卫子夫心中却仍不放心。她沉吟了片刻,道:“义妁如今每日都要去你表兄府上。”“以后便让义妁进宫前,再去一趟平阳侯府。^x¢7.0!0+t¢x?t′.,c-o`m′”卫长公主神色微顿,想起如今宫中情形,刚想开口婉拒。就见卫子夫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,神色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。“你第一次怀孕,马虎不得。”“平阳侯府离你表兄府上并不远,宫中其他女医的医术并不差,就这片刻功夫耽误不了什么事。”平阳公主也笑着接过了卫子夫的话。“琼儿,这可是你母后一片爱女之心,怎可辜负?”话都说到这份上,卫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再推拒。“那便都依母后、婆母的。”见她应下,卫子夫心下大安,正欲再叮嘱几句,就听平阳公主的声音悠悠响起。“殿下,琼儿怀的,可是平阳侯府盼了数年的长孙。”“也是未来的平阳侯嗣子,我们谁都不会掉以轻心。”平阳公主看着卫子夫的脸色,嘴角微微上扬。“我今日进宫,其实还有一事想与仲卿商议。”“仲卿连着数日都不曾归府,我也只能来宫中寻他了。”卫子夫双眸含笑,看了一眼长女,这才看向平阳公主,不疾不徐道:“今日有这等喜事,仲卿定会随着陛下来椒房殿用膳。”“姐姐到时与他说便是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”平阳公主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。“此事,也得陛下和殿下同意才可。”卫子夫微微颔首,状似不解的望着平阳公主。就见平阳公主慢条斯理的开口。“琼儿有孕,襄儿这孩子向来粗心,我也是忧心他照顾不好琼儿。”她笑意吟吟的望向卫子夫,神态间皆是对晚辈的疼惜。“平阳府上也没个长辈看顾,我便想着,以后每日去平阳侯府上照看着些,夜间再回府上歇着。”“伉儿他们三兄弟,白日里都在太学。”“晚间我若是回去晚了,我也吩咐家令守着书房,若是课业未完成,伉儿三人休想踏出书房半步!”卫子夫嘴角笑意微凝,袖中的手微微握紧,但转瞬便恢复如常。“若是有姐姐看顾着琼儿,我自然最是放心不过了。”平阳公主望着卫子夫,眼中笑意更浓。 “有春陀和月照在,想来阳石也足以应对长安女眷。”“当然若是有不懂的,也可随时来平阳侯府寻我。”“我是她姑母,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她的。”卫长公主捧着茶盏,心中暗叹。平阳公主是何意,她又怎会不明白?不过是拿她借口躲避太素天宫之事罢了。想到这些,卫长公主放下了手中茶盏,眼中带着担忧。“母后,阳石今日还在少府吗?也不知她筹备的如何了?”卫子夫安抚的拍了拍长女的手。“今日去病与瑶瑶也进宫了,这会儿瑶瑶正陪着阳石呢。”“这姐妹二人见了面,只怕是有聊不完的话。”“你如今便安心养胎,不用担忧这些闲事。”“想来一个月后,不少新奇玩意便会送到你府上了。”卫长公主抿唇一笑。“我常听婆母提起瑶瑶,听闻这孩子最是古灵精怪了。”“今日,想来必能见到她了。”卫子夫立刻想起自己寝殿内那束奇特的花束,嘴角不自觉勾起柔软的弧度。似乎很想笑,却又憋了回去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