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和尸骸。
庭院深深,闺房之中,美丽的新娘子绝望的依靠在父亲朱修的怀中,抱头痛哭。
除此之外,喜宴中竟再没剩下一个活人。
从朱修的口中,人们得知了那一夜的真相:
谁能想到,少年盟主项云竟是一个大奸大伪之徒。
他少年得志,权力和美人尽在掌握,一时飘飘然不知所以,醉酒之后,竟暴露出本来面目。
那一夜,项云眼见四大派聚齐,借着几分酒意,竟公然索要起四大派的镇派宝物,并欲据为己有。
这宝物分别是:青龙会的游龙枪,白虎堂的猛虎爪,朱雀阁的雀灵丹,玄武门的玄武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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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种宝物乃是各派镇派之宝,不说旁人,便是寻常弟子也难得一见,怎能轻易让与他人?
项云索要不得,怒不可遏,大发雷霆。
各派更是群情激愤,白虎堂少主白云歌年轻气盛,反应最为激烈,大骂项云恃武扬威,得意忘形。
混乱之中,项云恼羞成怒,云巧剑猛地刺出,竟将白云歌一剑封喉。
一不做二不休,见杀了人,项云索性不再顾忌,云巧剑剑气激荡,将赴会的数百人屠戮一空。
青龙会掌门杨天笑和玄武门掌门葛洪也未能幸免,身死其中。二人随身携带的游龙枪和玄武甲自此遗失,不知所踪。
若非项云尚存着一丝良心,恐怕朱修和朱仙儿也难逃一死。
此证言虽是朱修的一面之词,可那百十号人的尸体赫然在列,其中更不乏武艺高强的掌门人。
有能力一夜之间杀这么多人,只怕当时江湖中除了项云,再无第二个人可以做到。
由是,项云之恶名传遍江湖,人人得而诛之。
那一夜之后,官府以担心疫病为名,将盟主堂中的尸体一把火全都烧成黑炭。各派弟子未得尸身祭祀,便将这笔账也记在项云头上,恨上加恨,恨无休止。
一时间,江湖上能人志士结队而行,欲报血仇,杀项云而后快。
无奈项云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,无处寻踪。
项云失踪,盟主堂亦分崩离析,堂中数人成为过街老鼠,经年累月躲藏度日,逐渐销声匿迹。
可惜茫茫江湖,刚有统一的苗头,便又陷入分崩离析之中。
江湖事定,而朝廷又起风云,太子朱炳瑞不知为何,竟罔顾事实,为项云求情,想掀翻这铁案,因言获罪,被捕入狱,不久后莫名死于狱中。
不久之后,先皇朱高瞻崩,太子之位空缺,身为琅琊王的二皇子朱钰锟继位,而奸臣严蕃专权好事,将朝廷搅闹的乌烟瘴气。
这是后话,容我下回再说。
十年已过,当年的血雨腥风,恩怨情仇,如今依然常常被谈起,而经历过这事的人,对当年血案,怕会一生难忘。
“啪”,醒目落下,这一节算是说完了。
案下众人听完这一节,皆议论纷纷,怒斥项云见利忘义,实乃大奸大恶之徒,该当千刀万剐。
更有些年长之人,经历过十年前的风雨,俱叹息道:“十年前真是天灾之年,不仅江湖大乱,连庙堂也不安宁,太子获罪,皇帝暴死,天下动荡,历历在目。”
“嘘,庙堂之事怎敢议论。”人群中传来小声的提醒,随即道:“一切祸患,始于项云,他就是最大的祸害。”
然而不多时,议论声竟戛然而止,只因人群之中,一队官府中人汹汹而来,直奔那说书人。
“大胆说书人,竟然敢诽谤朝廷,讽刺首辅严大人,给我拿下。”边市治安官卢正走在一众带刀巡捕之前,边走边训斥道。
见此情形,看客们纷纷退散,不想招惹麻烦。
卢正刚从酒馆里抓了闹事杀人的塞北四狼,返程途中,恰好听到有人在讲首辅严蕃的坏话,岂能置之不顾?
只是待他走到近前,看清那说书人的面貌,却一改先前态度,急忙想要下跪行礼,只是被那说书人一把扶住,这才没当众跪下。
“御史大人,您怎么?”卢正一脸震惊。
“就因为我说了严狗两句坏话,你就连我这个老师也不肯认了吗?”说书人看着卢正的眼睛,目光锐利。
“学生见过于老师,教导之恩,莫敢相忘。”卢正改变了称呼。
卢正自然认得:于文正,朝廷之中最负清名的官员,同时也是他的老师。
年轻气盛时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