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当时不明白蔡金花所为,满脑子都是混乱的。-0¨0_s?h¨u?./n?e~t.只记得小少爷出生时,腰间有一颗朱砂红痣。待蔡金花接完生,便扯着奴婢出了产房,寻了一处偏僻处,奴婢问蔡金花为何要将自己的孙儿放到小少爷的摇篮里?蔡金花笑嘻嘻地回奴婢:想让自己的孙儿粘一粘周家小少爷的福气,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大富大贵之人。”
“奴婢信以为真,并不忘提醒蔡金花,要尽快将两名婴儿换回原来的摇篮,万莫弄错了。蔡金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奴婢的手上,一再保证,马上就去将婴孩的位置换回来,决不会弄错。”
“奴婢自是没有多想,想大少奶奶与钱娘子是亲姐妹,蔡金花自是不敢做出违背常伦之事。谁曾想,几个月后的一日,己近子时,蔡金花借钱娘子需一种草药下奶之由,悄悄央了奴婢陪她上山庄后山采药。”
“奴婢自是要陪蔡金花同去的,哪知蔡金花一步步将奴婢诓至后山的悬崖边,将奴婢推下悬崖。此刻,奴婢才顿时醒悟,蔡金花定是将自己的孙儿与小少爷换了,想自己的孙儿从此成了周家山庄的继承人,周家山庄便是她钱氏家的了。又怕恶事败露,才将奴婢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杀之灭口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”
“然,天理昭昭,奴婢侥幸苟活了下来。承蒙采药郎中教奴婢识字,奴婢才能将蔡金花作恶之事一一书写呈现。祈望老天有眼,能将奴婢这封控诉信传于大少爷,以此来赎奴婢的无心之过。罪人:肖宝蝉亲笔”。程妈一口气念完信中内容,厅上的人都己震惊的张着口说不出话来。
程妈的身子晃了晃,如风中残烛般濒死颤栗,抬起泪水纵横的脸,望向面色己苍白如纸的金凤凰,喃喃道:“我程阿娇被蔡金花当了一辈子的棋子耍啊!”
“不,不会是这样的……”金凤凰颤抖着抓住椅子扶手站了起来,满眼的绝望之色。
程妈不知从哪里使出的力气,竟三两步跨到金凤凰面前,伸出双手死死掐住金凤凰的脖颈,歇斯底里地咆哮道:“我将你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,为你卖命。你蔡家婆子却害我娘亲,毁了我一辈子……”
金凤凰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接受不了事实,竟无还手之力,任程妈狠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不反抗。厅上顿时充斥着程妈的悲吼声。
周老爷对眼前的情景无动于衷,冷眼漠视,钱满粮与周吴氏还沉浸在震惊中混混沌沌。/墈`书!屋*晓,税!徃- !耕/薪+罪`快¨白头童翁看不下去了,起身掠步上前,出手点了程妈的穴道,程妈顿时瘫倒在地,昏了过去。
“金姑娘,老夫昨日给你提的建议,你再考虑一下。”白头童翁语带惋惜又同情地对失魂呆立的金凤凰道。
金凤凰似浑然未听白头童翁在说什么,而是转过身,边喃喃自语边往厅外去:“原来是一场戏……”白头童翁叹息一声,返身坐回原位。
“满粮!”周老爷此刻满眼满心都是钱满粮,起身近到仍满脸茫然的钱满粮面前,蹲下身抬眼望着钱满粮,哽咽中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:“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周萧景。”
钱满粮见周老爷在自己面前蹲下身,条件反射地急滑下椅面跪了下来:“老爷!您快起身。”
见钱满粮这般的惶恐,周老爷一把抓住钱满粮的手臂,将膝盖刚着地的钱满粮拉了起来,送回椅上:“满粮,我是你的生身父亲,程阿娇念的信你都听到了吧?”
“不不!老爷,许是肖宝蝉故意挑拨……”钱满粮迷茫地脱口而出。
“满粮,你的至亲舌血解了我身上的七日离魂散毒,你腰间的朱砂红痣你小的时候我就己见过。你还有何可怀疑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周萧景?”周老爷迫切地认子。
“师父!”此刻的钱满粮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,无助地向师父白头童翁求助。
白头童翁不忍地又叹息了一声,劝慰周老爷:“周老爷,您且容满粮缓一缓,勿急在这一时。”
“是是是,白前辈言之有理。我不急,不急!”周老爷返身坐回椅上。
周吴氏醒过神来,倒吸一口凉气。原来钱满粮才是周老爷的亲生儿子,自己险些毒杀了钱满粮。周吴氏忙起身来,向周老爷道贺:“恭喜老爷,这真是因祸得福啊!”
“夫人说的对,的确是因祸得福了。我是该恨蔡金花还是该谢谢蔡金花呢?”周老爷眉眼带喜带怒,感慨道:“恨蔡金花私心之重,将两个小儿调换,以达到让她的孙儿不费吹灰之力继承周家山庄。若不是周鸿慕谋划山庄,着冥灵老鬼抢去萧景,周家山庄定在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