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月光下诡异 地蠕动。
"是冥渊的勾魂使。"她声音冷彻骨髓,"看来有人打通了黄泉路。"
山道上的红雾突然沸腾,化作无数狰狞鬼手攀附石阶。
锁链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,仿佛千万亡魂在同时呻吟。
李墨手上的凡铁剑青光暴涨,在身前交织成星图:"要请任师叔启动护山大阵吗?"
"来不及了。"陈命鱼并指如剑,一道青光首射苍穹,"你先去帮月宝,这里交给我。"
话音未落,整座缥缈峰突然剧烈震颤。观星台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漆黑魔气如喷泉般涌出。
裂缝中伸出苍白手臂,指甲足有三寸长,死死扒住地面。
而周围则形成渐渐扭曲的折叠空间,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开满了空间。
陈命鱼飘然而起。她银发狂舞,周身浮现十二枚晶莹玉简,每一枚都刻着古老的雷纹。
"醉仙道,雷部听令!"
玉简应声炸裂,九霄之上顿时雷云翻涌。一道水桶粗的紫雷劈落,将那只鬼手轰成齑粉。
但更多的苍白手臂正从裂缝中爬出,密密麻麻如同蛆虫。
“师尊……”
“没事,去吧,你师尊我,强着嘞。”
李墨深深看她一眼,银线在脚下结成传送阵。就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,观星台的地面轰然塌陷。
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从地底升起,棺盖上贴着的三十六张镇魔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。
"果然是你......"陈命鱼凝视铜棺,眼中太极图疯狂旋转。“劫灾这群疯子,居然把你从冥河捞上来了。”
铜棺内传来沙哑的笑声,棺盖缓缓移开一道缝隙。
血月的光芒突然凝聚成束,正照在那道缝隙上。一只布满诡异咒文的手,正从棺中缓缓伸出.....
青铜棺椁开启的刹那,整座缥缈峰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。
飘散的彼岸花瓣凝固在半空,连翻涌的魔气都化作胶状的暗红琥珀。
陈命鱼周身阴阳二气纵横逆转。她看到那只探出棺椁的手掌上,密密麻麻的剑光正随着血月光华蠕动。
那分明是百年前被她亲手斩上去的剑光。
"喀嚓——"
静止的时空突然被某种超越法则的力量撕碎。铜棺炸裂的碎片在空中化作万千哭嚎的鬼面,一道披着残破道袍的身影踏着虚空而立。
那人左半身是森森白骨,右半身却如同刚剥去人皮的新鲜血肉,腰间悬着的"往生"玉佩正在疯狂震颤。
"天衍..."楚无咎腐烂的声带里挤出轻笑,"你当年把我镇在冥河眼时...可想过血月会逆乱阴阳?"
陈命鱼漠然的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。
她看着对方白骨左手握着的物件——那是截泛着青光的指骨,正是百年前大战时被她亲手斩下的尾指。
山下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。
云墨城方向升起十二根血色光柱,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逆五芒星阵。
无数半透明的亡魂正从星阵中央倾泻而下,如同倒悬的幽冥瀑布。
陈命鱼突然轻笑一声,“怪我,怪我当初实力不济,没能把你彻底斩灭,不过现在也不迟。”
“哼,狂妄!区区百年,你还能成仙不成!”
而陈命鱼像瞅傻子一样瞅了他一眼,啧,希望面还热着……
楚无咎残缺的右手突然掐诀,整座观星台的地砖瞬间翻飞。
砖石背面竟全都刻着与铜棺相同的咒文,此刻在血月下连成遮天蔽日的罗网。
"人言乱那群家伙...”邪修咧开只剩半边嘴唇的嘴,"倒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。"
……
云墨城的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,仿佛被一把无形的火焰点燃。
城西的居民区早己沦为一片废墟,断壁残垣间不时传来凄厉的哭喊声。
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气息,那是幽魂特有的死亡味道。
"阿爹!你在哪?囡囡好害怕……"
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孤零零地坐在半截倒塌的墙垣上,粉色的衣裙沾满了灰尘,两条小辫子松散地耷拉着。
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布偶熊,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,却倔强地没有哭出声来。
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刚才还在和爹爹玩捉迷藏,突然天就黑了,然后到处都是可怕的叫声。
她躲在小院的柴房里,首到听见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