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廊旁边那扇通往楼上出租屋的小铁门时,两条黑影猛地从旁边窜出!
一只冰冷坚硬的东西狠狠顶在了她的后腰眼上!
“别动!别叫!敢叫打死你!”赵瑞峰嘶哑阴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王美芬瞬间酒醒了大半,吓得魂飞魄散,腿一软差点瘫倒,钥匙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周建秋迅速捡起钥匙,打开了铁门。
“上楼!进屋!”赵瑞峰用枪死死顶着王美芬的腰,推搡着她。
这是一户狭窄、凌乱、充斥着劣质香水味和烟味的出租屋。
王美芬被粗暴地推倒在床上,惊恐地看着眼前两个明显比她小、但眼神凶得像狼崽子的年轻人,特别是赵瑞峰手里那把乌黑的手枪。
“大…大哥…你们…要钱吗?我…我包里还有点…”王美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钱?”赵瑞峰冷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大叠厚厚的、沾着汗渍和不明污渍的百元大钞,粗暴地甩在王美芬面前。
“老子有的是钱!听着,我们哥俩在你这里住几天!管好你的嘴!给我们弄吃的喝的!”
“敢报警…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枪,意思不言而喻。
看着床上那厚厚一叠钞票,王美芬的惊恐中,一丝异样的光芒在眼底闪过。
这么多钱!比她陪酒、甚至出台挣得快多了!
她只是个从乡下出来、在KTV混日子、贪慕虚荣又没什么本事的年轻女人。
巨大的恐惧和巨大的诱 惑在她心里激烈交战。
接下来的两天,王美芬成了赵瑞峰和周建秋的“后勤”。
她战战兢兢地出门,按照要求买回大量的方便面、火腿肠、面包、矿泉水和烟酒。
每次出门都提心吊胆,但每次回来,赵瑞峰都会随手甩给她几张百元钞票,远远超过她买东西的钱。
看着手里越来越多的钱,看着镜子里自己用新买的化妆品打扮的样子,王美芬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了。
恐惧还在,但被一种扭曲的贪婪和虚荣压了下去。
外面的警察还在满城搜捕,警笛声不时传来,但在这个肮脏、隐蔽的出租屋里,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“安全”和…“富有”。
第三天晚上,当赵瑞峰又甩给她几张钞票让她去买条好烟时,王美芬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出门。
她站在门口,犹豫了一下,转过身,脸上挤出一个带着讨好和试探的笑容,看着坐在床上抽烟的赵瑞峰和周建秋。
“峰…峰哥,秋哥…”她声音有点发嗲,“你们…是不是在干大事啊?我看外面警察找你们找疯了…你们…还缺人手不?”
赵瑞峰眯起眼睛,警惕地盯着她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王美芬心跳加速,但还是鼓起勇气,往前凑了半步,压低声音:“我…我就是觉得,你们挺厉害的…那么多警察都抓不到…你们肯定需要个跑腿的、望风的吧?”
“我对太湖熟,认识的人也多…我…我能帮你们!”她指了指自己,“你们放心,我嘴严!只要…只要有钱…”她贪婪的目光扫过赵瑞峰随手放在床头的钞票。
赵瑞峰和周建秋都愣住了。周建秋下意识地看向赵瑞峰。
赵瑞峰盯着王美芬看了几秒,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写满了对金钱赤 裸裸的渴望和一种愚蠢的胆大。
他嘴角慢慢咧开一个冰冷的、带着嘲讽的弧度。
“呵…”他吐出一口烟圈,“行啊。算你一个。”他随手抓起一叠钞票,扔到王美芬脚下,“去买烟。剩下的,赏你了。”
王美芬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,像捡到宝一样飞快地捡起钱:“谢谢峰哥!谢谢峰哥!我这就去!”她扭着腰,脚步轻快地跑出了门。
门关上。出租屋里,赵瑞峰脸上的笑容消失,眼神阴鸷。
周建秋有些不安:“峰哥,她…她靠得住吗?”
“靠得住?”赵瑞峰冷笑,“就是条见钱眼开的母狗!现在有用,留着。等风声过去,或者她没用了…”
他没说下去,只是用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窗外,警笛声由远及近,又由近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