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消息仿若晴天霹雳,给了无羁当头一棒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
他恍恍惚惚怔神一时,只觉是那“报应”显世……
难道楚雁回当真要绝命于此吗?
正值深思,春桃忽然惊叫一声,颤巍巍半掩着嘴,不可思议地惊瞪大眼。
指向床上:“主主主、主子的身体……”
房里的几人纷纷惊疑,随着她的手指看去——
但见楚雁回静躺于床上,浑身血肉焦黑,不似刚才。
远远望去,像极了一具被烧焦的尸首。
无羁心下大惊。
走近一看,果真如他猜想的一般:当时在永和村被火烧伤的痕迹,并未彻底痊愈。
那光滑无暇的肌肤,只不过是楚雁回用治愈能力表现出来的障眼法。
都怪他一时疏忽,忘记了天级鸮兵的治愈能力也有上限。
无羁心里顿时五味杂陈,盯着楚雁回满是烧伤的手,不敢触碰。
他眼神涣散,兀自喃喃着:“这下谁也救不了她了……救不了了……”
春桃和三位小厮面面相觑一阵,哪一个的心里都不是滋味:“请副将放宽心,主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“不中用了,不中用了……”无羁摇摇头,“是她自个儿把治愈能力压制住的,外人谁都不可能再让她把能力释放出来。”
“那让主子自个儿再把能力释放出来呢?”春桃眼睛忽闪忽闪地问。′x-i\n_t/i·a!n~x`i?x_s-..c_o!m?
这一问,突然把无羁问住了。
他猛地看向春桃,眼神聚焦,瞳孔里又有了光彩:“我怎么没想到!”
随即疯狂点头:“得把她叫醒,恢复治愈能力……”
得出这个主意,无羁又叫人寻来些血余炭、荆芥炭等可以止血的药物,给楚雁回用上,以防万一。
之后便开始叫她,一连喊了一盏茶的功夫,却依旧不见动静。
无羁皱了皱眉,又想起了楚雁回自绝筋脉的事。
生怕她潜意识里再度起了轻生的念头,试探性说了句:
“楚雁回,你若不醒过来,对得起师父为你换回来的这条命吗?”
床上之人闻言,眼皮忽然颤动了几分。
无羁:“……”
果然还是“沈妄”这个人好使。
无羁无奈地叹了口气,絮絮叨叨地开始和她回忆过往。
“你还记得当年你被陛下赐死的事吗?”
“那时你与师父根本就不亲近,他却为了你,在宫门外的雪地里跪求陛下了一天一夜,竟还真让陛下收回圣旨,把你给放了。”
“宫中人都很惊奇,却不明缘由,我也是后来才得知,是师父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条件,向陛下保证一定会将你教化……”
“那一阵你果真敛了性子,我也就没有告诉你。”
说到这里,无羁清楚地看见,楚雁回的手指动了动。1@零?点D×±看±书!? ÷免??费?阅?读°
紧跟着,他咬咬牙,神情凝重得像是存了死志。
遣退春桃和那几个小厮后,继续道:“其实,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,我瞒了你……”
“那件事与大明宫最后的遴选有关,师父也参与了进去……”
“这么多年来,你每每有所怀疑的地方,我都未曾和你说过实话。”
“倘若你想弄清楚那件事,就赶紧醒过来……”
言尽于此,偌大的房间里阒寂无声。
无羁默默盯着床上人看了半晌,一直闭着眼睛的楚雁回,突然撑开了眼皮。
一双血瞳聚焦到虚无之处,她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。
身上焦黑的肌肤也逐渐开始好转。
她启开双唇,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没有那时的记忆,你和师父说什么,我便信什么。”
“既然决定了要瞒着我,如今为何又愿意告诉我了?”
来不及庆幸楚雁回已经醒了过来,无羁定下神思,正声回答道:“我不能看着你去死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楚雁回轻笑了两声。
又是这种话。
她一个孤儿的性命,真就那么重要吗?
无羁是那样,师父也是那样……居然连性命都愿意舍弃,也要护着她?
所以才把自家性命葬送了!
……
【都是你的错,为何你不去死?】
【杀他的人是你啊!沈妄是因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