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柴刀举在半空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,白得像纸。
“枪……枪!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手里的柴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双腿一软就瘫了下去。
紧接着,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。这家伙裤裆湿了一大片,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下淌,在冻硬的地上洇出一小片污渍。
陈国栋嗤之以鼻,轻蔑一笑!
后面的几个赌徒瞬间傻眼了,举着家伙僵在原地,刚才的嚣张气焰跑得一干二净。他们是来抢钱的,不是来玩命的!这可是真枪,能打死人的!
赵老七的脸也白了,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,冻得跟冰碴子似的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小子居然真带了枪!
但他仗着人多,又拉不下脸,梗着脖子喊道:“你……你敢开枪?这是新社会!杀人偿命!我就不信你敢动真格的!”
他一边喊,一边偷偷往后挪了半步,眼睛死死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陈国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这种色厉内荏的货色,他见得多了。
“砰!”
一声枪响,震得周围的荒草都抖了三抖,惊起一群麻雀“扑棱棱”飞上天。
子弹擦着赵老七的左脚边飞过去,“噗”地钻进冻土,溅起一片冰碴子。
赵老七吓得“嗷”一嗓子,猛地蹦起三尺高,左脚跟被气浪燎得生疼,整个人差点摔个西脚朝天。
“你……你真敢开枪!”他的声音都变调了,嘴唇哆嗦着,脸上的刀疤因为恐惧拧成了一团。
“砰!”
又是一枪。子弹打在他右脚边,同样溅起一片冰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