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一同长大的。
所以,平时有谁敢提及箫熠之双腿残疾,皇帝会比他还要愤怒。
“庆才,”皇帝越说越生气,眼神微冷,“传旨下去,陆慎言辱及亲贵,言行无状,失了读书人的本分,终身不得参加科举,朝堂之上,永不录用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庆才连忙应下,心中有一丝同情那位陆学子的遭遇,但很快就下去传旨了。
谁让他得罪了靖北王,王爷为陛下登基立下汗马功劳,当年老侯爷和先帝是结拜兄弟,现在王爷和皇帝也不是亲兄弟,胜似亲兄弟。
尤其是王爷受伤后,陛下待他更是独一份的好,就连当今太后的幼子安平侯,有什么恩宠赏赐,也得排在王爷后面。
箫熠之又说起谢成榆。
皇帝仿佛不经意地问:“此事朕也有所耳闻,听说他违背军规,已经被虎贲将军逐出京畿大营了。”
“他想陷害臣的王妃,就是不把臣放在眼里,臣自然要让苏怀恩滚过来,管教好自己手下。”箫熠之淡淡地说。
皇帝内心一定,疑心消散许多。
他最清楚如晦的性子,从不屑于说谎。
既然如晦这么说了,就证明苏怀恩出现在云鹤楼,和谢家二小姐无关。
“不过……谢成榆无论如何也是文昌伯的侄子,是你的亲戚,你这么不给他留脸面,以后的翁婿关系,怕是要不好。”皇帝的语气多了几分调侃。
“臣要娶的是谢家二小姐,又不是文昌伯,”箫熠之唇角扬起一抹冷厉弧度,“臣要是在乎所谓的翁婿和睦之名,才是给谢家的脸了。”
庆才暗暗咂舌,不愧是靖北王——这大燕第一随心所欲,冷酷无情之人。
可怜那文昌伯,若是觉得谢二小姐嫁入靖北王府,就能攀上靖北王的高枝,算盘是打错了:靖北王这个人,根本不在乎王妃的母家。
正说着,小太监通传:“陛下,宁寿宫的芝黛姑姑,来送选进宫的适龄女子名册了。”
皇帝按了按太阳穴,苦笑道:“太后真是一刻也不让朕松懈,让她进来吧。”
芝黛姑姑双手奉上名册:“启禀陛下,名册上一共有六位女子,都是适龄的京城女子,太后的意思,陛下受累,择三人为婕妤,三人为嫔,再定吉日充实后宫。”
皇帝接过名册,正要打开。
一旁的箫熠之忽然开口:“陛下可知,昨日谢成榆深夜闯入谢家庶女闺房,意图不轨,还好妻子韩氏与谢宴发现及时,才护下那位庶女的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