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我这个窝囊无能的小侯爷,整个农庄就只有老黄能打,济不得事。”
他说着,看着老黄和黎伯,眼睛一眨一眨。
“两位想想,现在的田庄,像不像被下了药,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美人儿?”
“人家蒙着面纱,香肩半露,口口声声大爷来玩啊。”
“要是你们两位, 会不会动心?反正我是受不了。“
咦?
为何要蒙着面纱啊?
无他。
自从面纱美女消失之后,沈留香惆怅许久,然后便时时想念。
都有点魔怔了。
老黄呵呵直笑,黎伯脸色尴尬。
只有阿碧红着脸啐了沈留香一口。
“公子爷好不要脸。”
沈留香大笑。
“唯大丈夫能本色,是真名士自风流,公子爷的好,你慢慢就知道了。”
孟州两百里外,津河流域。
徐千重一袭黑衣,盘膝坐在帐篷之中。
他的面前,点燃了一炉龙涎香,香味沁人心脾。
徐沛站在他的身后侍奉。
徐千重明显心神不宁,突然睁开了眼睛,自言自语。
“不对劲,不对劲……”
徐沛摸头不着脑地看着徐千重。
“阿爹何意?”
徐千重看了徐沛一眼,叹了一口气。
这个儿子虽然也算出色, 可才智与徐芷晴相比,却是差得太远了。
如果徐芷晴在此, 立即就能明白徐千重的意思。
徐千重面色凝重。
“你立即给芷晴传书。”
“侯府田庄一役,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,她都不能现身,更不能参与。”
“这其中有着老大的蹊跷,我一时想不明白。”
徐沛一听侯府田庄,顿时笑了起来。
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。
他全身放松下来,微笑。
“阿爹多虑了,镇国侯夫妇已经成功被阿爹调虎离山,侯府空虚无人。”
“除此之外,柳大人还将知州府衙兵器库秘密向金钱帮开放。”
“根据情报,沈留香田庄之中,不足百人,全都是一些农户和老弱妇孺。”
“一边犹如老虎添了翅膀蓄势待发,一边却蠢如牛羊毫不知情。”
“如此实力悬殊,简直天差地别啊。”
“上官雄就算是一头猪,也能完成任务。”
他说着,拳头狠狠握起,指骨嘎巴嘎巴作响。
“这一次,沈留香必死。”
“而镇国侯夫妇痛失爱子,一定丧失理智,必然不能应付阿爹接下来的连招。”
徐千重瞪了徐沛一眼,眼神凌厉。
“连你都感觉到了危机,沈留香能没有感觉吗?”
“他将二十八万两金子藏在田庄之中,却又任由侯府私军随镇国侯北上。”
“这手法……似曾相识啊。”
徐沛吓了一跳,全身毛骨悚然。
“阿爹的意思……这其中可能有诈?”
徐沛说着, 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,连连摇头。
“不可能,据我所知, 沈留香胆小如鼠,又怎么会置自己于险境之中?”
“或许,他自以为搬空老宅金库这件事,做得天衣无缝。”
“指不定此人现在还洋洋得意,以为闷心发了大财呢。”
“毕竟……他也不知道田庄中有咱们的内应啊。”
徐千重微微点头,算是罕见地同意了儿子的推断。
不过,心中的那一股不祥的预感,让他还是做出了决断。
“给芷晴传书,启动镇国侯府的第二颗棋子,随时应变,以防有诈。”
“另外,无论事成还是事败,芷晴都不要亲自出现。”
“这件事……和我徐府完全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