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学究瘫坐在椅,手指颤抖着指向内院。
褚砚将茶盏凑到唇边,掩住嘴角的讥讽。
霍乱之根?
满朝文武若少贪半分,便是再来十个宋夫人,又岂能撼动国本?
“想必是二爷发现了什么不对,所以才如此行事。”高慵强行稳住声线,却掩不住眼底的惊涛,“二爷从无妄动,必有深意!”
此言一出,附和声此起彼伏,却掩不住众人眼底的惊涛。
“肯定有别的事情,不然二爷怎么会如此行事!”
“说的也是,说不定是二爷有别的用意!”
齐王猛地将茶盏掼在地上,青瓷碎片溅到青砖缝里,心中怒不可遏。
昨晚起就开始事事不顺,从昨夜嫡长孙暴毙到此刻兵围王府。
这桩桩件件像巴掌似的扇在他脸上,让他如何不恼?
他黑着脸,对下人说道:“去!把老二给我找来!”
他倒要看看,他要做什么!
他倒要问问,他心里是不是还在怨恨着他这个父亲!
皇兄在偏殿问他生死抉择时,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选择自己。
那时刘靖垂眸站在殿柱阴影里,不可置信的眼神,他至今还记得。
当年,皇上疑心重,总觉得刘靖虽养在宫中,但却心向齐王府,时常找他谈心。
某一次,将他和刘靖两人同时叫过来,问他,若是他和刘靖两个中只能活一个,他会怎么选。
这只是皇上权衡的手段,他希望得到一个血缘关系亲近,又与亲生父母关系单薄的孩子,来保障他的身后事。
但,齐王不敢赌,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活,可刘靖也没有被处死。
无数次这样的选择中,齐王都选择了自己活。
当时皇兄还说,若是齐王愿意过继到原支,失去任何继位的可能性,他就可以让刘靖回到他身边,继续做他的孩子。
但齐王当时想着皇兄无子,若是意外早亡,他未必不能坐上这个位置,就拒绝了。
更甚至,若是皇兄立靖儿为太子,他驾崩时靖儿又小,他也可以借着身份摄政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