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靖指尖捻着茶盏,将其中关节一一拆解给宋瑶听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宋瑶脸上,那双杏眼随着刘靖话语越来越亮。
还能这样?
她喜欢。
“也就是说,我罚了她,旁人还得赞我宽厚,她反倒要谢我?”
宋瑶往前凑了凑,语气里的新奇几乎要漫出来。
这也太爽了吧,当真是她做什么都是对的?
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”刘靖屈指刮了下她鼻尖,眼底满是意,“便是这个道理。”
接着抬手替她理了理散落的鬓发,方才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,几缕发丝松脱出来,现在显得有几分凌乱。
听着两人的对话,丰郡王妃邵婕将头埋得更低。
宋夫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得宠,竟连二爷都要小心对待。
幸好来了,邵婕暗自庆幸,若再迟一步,蕊儿怕是真要被送到乡下庄子里,与那些枯井荒草作伴。
“这法子倒新鲜。”宋瑶歪着头想了想,双手一拍笑道,“那就依她吧!”
她对刘蕊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,不过是厌恶她穿着和她相似的衣裳,耀武扬威的嚣张模样。
宋瑶连刘蕊的样子都没有记住,就算现在人再出现在她面前,她都不一定认得出来。,?·比@奇o?中~文ˉ网¥t- ;?免2£费¨@阅*?读?¥
如今衣裳也扒了,脸面也扫了,心里那点郁气散了,宋瑶也就舒服了。
再者,遇事总是二爷考虑的多一点。
这法子二爷没有意见,就说明这件事情,没什么问题,她就懒得再管了。
反正她己经爽够了,至于后续如何,自有二爷料理,她乐得省心。
丰郡王妃邵婕听得宋瑶允诺,忙伏身叩拜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发出闷响。
“臣妇多谢二爷、夫人恩典!”
她连磕三个头,鬓边赤金点翠簪子歪到一边,却顾不上去扶。
只要熬过这阵风头,再给蕊儿老实本分的勋贵之家,把蕊儿远远嫁出去。
有她这个亲娘在,蕊儿又是宗室女,又有县主的名号,下半辈子总总能安稳度日。
她觉得边关倒是个不错的地方,二爷日后登基必然不可能再御驾亲征了,蕊儿在那里也不会被想起。
更重要的是,边关远离京城,这边的风言风语传不到那边去......
至于刘婉无辜与否?
庶女而己,这并不重要。
宋瑶看着丰郡王妃邵婕退出去的背影,忽然拽了拽刘靖的衣袖,眼里闪烁着好奇,
“二爷,明明是那惠安县主的事,怎就能栽到旁人头上?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。/鸿¨特^小·说+网* -免+费^阅`读+”
刘靖手中捏着飞鹰送过来的密报,宣纸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得好生斟酌。
纸上所列之人,皆为此次宴会中有异常的人,八成是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细作。
他正打算从这其中择一幸运儿,将此次兵围齐王府的锅扣到他们头上。
再借此事在朝堂之上肃清异己,顺便擢升心腹。
如此一来,既能平息风波,又可借机巩固势力。
听到这话,刘靖低笑出声,和她解释道:“找位份高的人定了性,白的也能说成黑的。”
“等下士兵撤了,丰郡王妃定会马不停蹄入宫。”刘靖屈指在密报上点了点,选谁呢,口中话却不停,
“她会将此事告知皇后娘娘,同时求皇后娘娘赐一道懿旨。
将今日之事全都推到那庶女身上,说那庶女才是那个当众被脱去外衣之人。
那失节之人是惠安县主的庶妹,而非惠安县主本人。
惠安县主不过是被谣言牵连。再让皇后训斥几句搬弄是非的人,这事便翻篇了。
这样虽说依然有损惠安县主的名声,但是却能将此事对于她的影响降到最小。”
宋瑶躺在刘靖怀里,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,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,将事情的后续一一说给她听。
宋瑶听得小嘴微张,半晌才嘟囔道:“还能让人替罪,感觉好扯的样子,这比话本子里编的还离奇……”
明显对此展开很是不可思议。
刘靖有些好笑,将密报卷成筒,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。
“那些话本子大多是穷书生胡编乱造的,他们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贵族的生活,自然只能臆想。
这不是什么新鲜手段,不少人家都会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