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财脸上肥肉抖动:“大人,这信定是伪造!我有卖身契为证!”
府尹对比两样证据,沉思片刻:“楚惜,本官问你,你既自愿签下卖身契又为何写信?”
楚惜虚弱地抬起头:“民女...从未自愿...”
她艰难指向李财:“三年前...他带人闯入我家...将我爹爹打得吐血...威胁若不签下卖身契...就要杀我全家...”
李财厉声打断:“这贱婢分明是自愿卖身还债!”
柳明轩从怀中又掏出一份文书:“大人!这是楚惜父亲的诉状,三年前就递到衙门,却石沉大海!”
府尹接过诉状一看,上面赫然盖着前任府尹的官印。
李财额头渗出冷汗,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:“大人,这点小意思...”
“放肆!”府尹猛地甩开,“你竟敢当众行贿。”
李财肥脸涨得通红:“大人误会了,这...这是我掉在地上的...”
府尹冷哼一声:“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儿不成?来人,先打是大板!”
衙役立刻上前,将李财按倒在地。
他挣扎着大喊:“我叔父是户部侍郎!你敢动我?”
府尹听到户部侍郎,脸色微变:“莫说你叔父是户部侍郎,便是皇亲国戚,在本官这里也要秉公执法,不过你有卖身契,那管教家婢倒也情有可原,这样吧,本官判你将这奴婢带回好生医治,此事就此作罢吧。”
柳明轩闻言,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:“大人!”
府尹正要宣布退堂,李财肥厚的手指向柳明轩:“这穷酸书生勾引我家婢女,按律当杖责八十,发配边疆!”
府尹沉吟片刻:“来人!将柳明轩押下,杖责八十!”
衙役立刻上前按住柳明轩。
季知夏再也忍不住:“大人!你这太草率了吧?”
府尹不悦道:“你又是何人?竟敢对我的判决指手画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