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机的探照灯如同惨白的巨蟒,在废墟上空肆意游弋。/咸/鱼`墈,书_徃· \勉′费′阅′毒\林渊护着苏月父母穿梭在断壁残垣间,身后传来幽冥殿追兵此起彼伏的喊杀声。阿虎挥舞着战斧殿后,斧刃与金属碰撞的火星溅在焦黑的砖石上,如同垂死挣扎的流萤。
“林渊!东南角有暗河!”琉璃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带着刺耳的电流声,“阿k正在破解闸门密码!”
话音未落,一道黑色残影突然从破碎的钟楼俯冲而下。林渊本能地旋身挥刀,却见对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体,袖中飞出的锁链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脚踝。“影舞者”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:“想走?先留下命来。”
千钧一发之际,阿虎的战斧带着破风声劈向锁链。影舞者轻盈跃起,锁链顺势缠住阿虎的脖颈,将他整个人凌空吊起。“放开他!”苏月的母亲突然挣脱林渊的搀扶,颤抖着扑向阿虎。这意外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,而幽冥殿的追兵已呈合围之势。
就在林渊准备不顾一切发动突袭时,废墟上空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。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——那是幽冥殿圣女专属的镇魂铃,只有真正的圣女血脉才能敲响。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,一道白色身影从坍塌的穹顶缓缓飘落,素白裙摆沾满血污,却依然不减圣洁。
“苏月?!”林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只见她手持青铜铃铛,脖颈处的爆炸项圈不知何时已经消失,而原本挟持她的黑衣人此刻竟单膝跪地,脸上带着敬畏又惶恐的神情。
“都住手。”苏月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。幽冥殿的追兵们面面相觑,探照灯的光束在她身上来回晃动,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几乎覆盖了整个废墟。\艘-飕·晓^税+枉+ ?更_薪.蕞,快-“我以圣女之名命令你们——即刻退兵。”
影舞者的瞳孔微微收缩,锁链发出细微的震颤:“圣女大人,殿主有令...”
“殿主已死。”苏月转身,月光照亮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,“你们手中沾染的鲜血,足够让整个幽冥殿下十八层地狱。现在,是想继续为一个死人卖命,还是...”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黑衣人的脸庞,“带着你们最后的尊严离开?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林渊握紧刀柄,心跳声在耳边震得发疼。他注意到苏月的手指在铃铛上轻轻摩挲,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——危险,随时准备战斗。
突然,一名黑衣人摘下兜帽,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:“圣女大人,我们愿听您调遣。但请恕在下直言——您如何证明殿主已死?”
“这还用证明?”琉璃突然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份染血的文件,“看看这个,当年禁忌实验的所有证据,足够让你们这些刽子手在牢里待一辈子。”她故意将文件展开,在探照灯下晃动,“如果不想死,就滚!”
刀疤男的脸色阴晴不定。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警笛声。林渊心中一喜,这是他之前安排的后招——一旦超过预定时间未归,就会有人匿名报警。
“再不走,警察可就来了。”苏月轻轻摇晃镇魂铃,铃声中似乎带着某种魔力,让人心神不宁。幽冥殿众人对视一眼,终于在警笛声逼近时,缓缓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阿月!”林渊冲上前想要拥抱她,却在触及她冰冷的眼神时僵住。苏月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,目光扫过众人:“你们快走,这里不安全。·E¨Z\小!税?王! _哽/歆_罪?筷/”
“跟我们一起走!”阿虎揉着被勒红的脖颈,“你刚才不是...”
“我有我的使命。”苏月打断他的话,转身望向漆黑的钟楼,“有些事情,必须由我亲自做个了断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林渊抓住她的手腕: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的项圈...还有影舞者为什么听你的?”
苏月低头看着他的手,嘴角泛起一抹苦笑:“林渊,对不起。有些真相,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她突然用力挣脱,转身向钟楼跑去,“照顾好我父母!”
“等等!”林渊想要追上去,却被琉璃拦住。顺着琉璃的目光望去,只见影舞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钟楼顶端,手中锁链泛着寒光,而苏月正一步步朝他走去,背影决绝得让人心碎。
“别追了。”琉璃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她是故意留下的,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。”
林渊站在原地,看着苏月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。警笛声越来越近,阿k催促着众人赶紧撤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