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,最先做出反应的,是千劫。¨5-s-c!w¢.¢c\o~m/他爆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,笑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,笑得他胸腔剧烈起伏,几乎喘不上气。他一边粗重地喘息着,一边用带着浓重嘲讽的嘶哑嗓音说道:“说这么多,就为了这个?笑死我了!”
随即,他狂妄地扬了扬下巴,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野性的承诺:“那就这样吧,你想怎么做,就怎么做!不过,要是你嘴里那个‘存在’敢不信守诺言…”
他活动着手腕,指节捏得发白,发出令人牙酸的轻响,嘶哑地补充道:“我替你打爆他!”
紧随其后开口的,是被千劫顺手提溜过来的帕朵。她揉着被颠得有些发晕的小脑袋,眼神里依旧盛满了迷茫,显然对凌澈之前的话似懂非懂。但有一点她异常清晰:凌澈大哥对她很好,她得回报这份好。
帕朵眨巴着大眼睛,努力组织着语言,声音带着点干涩和不确定:“咱…咱也不知道凌澈大哥想要的是啥,”
她顿了顿,像是下定了决心,语气变得认真了些:“但如果需要咱的话,大哥就尽管说吧。”
而帕朵身边的阿波尼亚,自从踏入这方庭院,她那双盈满虔诚与温柔的眸子,便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,始终未曾离开凌澈的身影。即便他口中吐出那般残酷的言语,她的目光也未曾动摇分毫,仿佛那话语只是拂过圣像的微风。
阿波尼亚并未多言,只是用她那特有的、仿佛能抚慰灵魂的平静声线说道:“神子,我愿意。无论你要去往何方,我都愿追随。”
凌澈听到了这三人的回应,缓缓转过身来。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,此刻仿佛冻结的寒潭,不带一丝情感地扫过眼前三人——这三个被他以威胁与利益为锁链,从黄昏街强行带回的存在。他的面容无喜无悲,如同覆盖着终年不化的冰雪,只淡淡地抛出一个问题:“确定吗?”
回应他的,是风格迥异却同样坚定的声音:
“哼,这还用说?”
“当,当然了,凌澈大哥!”
“神子,无需多言。”
凌澈微微颔首,动作轻得几乎难以察觉,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:“很好,过来吧。.秒!蟑?洁,暁-税?网· +更?薪~罪¢全*”
说罢,他便再无更多表示。仿佛这关乎命运的决定,在他眼中不过尘埃般寻常。听此,千劫发出一声低沉而意味不明的笑声,大手一伸,习惯性地拎起帕朵的后领。
“呜哇!千劫大哥不用这样!”
“少废话。”
而阿波尼亚,脸上带着那抹永恒不变的、近乎朝圣般的温柔微笑,步履从容,与千劫和挣扎的帕朵一同,站到了凌澈的身后。
而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维尔薇,此刻眼眶泛红,声音哽咽沙哑,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:“凌澈…是不是只要我自愿跟着你,你就不会抛下我?”
凌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平淡,却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。他缓缓点头,声音低沉而压抑:
“如果自愿成为我的傀儡,你即便想要再离开,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这句话如同冰冷的枷锁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然而在维尔薇耳中,却仿佛化作了最甜蜜的承诺。
她脸上瞬间绽放出近乎病态的光彩,快步走到凌澈身边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,小心翼翼地、却又比之前更用力地牵住了他的衣角,指尖微微颤抖,不敢再逾越半分。 若非她脸上那抹沉醉的甜蜜,这姿态简首可怜得令人心碎。
目睹维尔薇这般狼狈情状,梅比乌斯发出一声不屑的讥笑,昂首挺胸,带着十足的自信踱到凌澈面前, 然而,当迎上他那双毫无波澜、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无情眼眸时,她强撑的底气如同阳光下的薄雾般迅速消散。 她最终只能故作姿态地偏过头,避开那令人心悸的视线,声音带着明显的中气不足:“哼!只要你…就上次的事给我道歉,或者…你求我!你什么条件我都接受!”
凌澈沉默着,仿佛她的话语只是掠过耳畔的微风,未给予丝毫回应。见此,梅比乌斯脸上迅速涌起恼怒的红晕,声音拔高了几分:“你就不能服个软吗?!”她说完,像是发泄般,烦躁地把自己原本柔顺的绿色长发揉得一团糟,“啊啊啊!我这辈子真是被你这个混蛋吃定了!”
她恼怒地低吼着,随即像是认命般,自顾自地走到凌澈正背后,赌气似的将整个后背紧紧贴靠在他那坚挺的脊背上,微微低下头,不敢看周围任何人,只露出两只羞得通红的耳朵。+6!吆′看\书.枉/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