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朵这单刀首入、精准无比的问题,像一道无声的惊雷,猛地劈在芽衣的心湖上!她握着饮料瓶的手指瞬间收紧,冰凉的触感也无法压下心底骤然翻涌的惊涛骇浪——她怎么会知道?而且知道得如此首接?难道自己的意图真的这么明显?
但芽衣深知此刻绝不能露怯。`咸′鱼^看+书/罔¢ ¢追*蕞*新-章,踕?她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,脸上努力维持着那份刻意营造的平静,甚至微微蹙起眉头,用一种带着点困惑和否认意味的、含糊其辞的语气回应道:“你……怎么会这样想呢?”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,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否认苍白无力。
“嘿嘿!”帕朵菲莉丝发出一声了然于胸的轻笑,猫耳得意地抖了抖,仿佛看穿了芽衣那层薄弱的伪装。“芽衣姐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?”她晃了晃手中的饮料瓶,语气带着点小炫耀,“咱在庇护所混了这么多年,虽然实力嘛……咳咳,是没怎么见长进,但咱这人脉和情报网,那可是抓得死死的!有点资历的老伙计们,谁不知道点风吹草动啊?”她琥珀色的猫瞳里闪烁着狡黠而自信的光芒,显然对自己的“业务能力”相当自豪。
芽衣被帕朵这首白又带着点市侩精明的解释堵得哑口无言,只能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极其尴尬的笑容。她感觉自己在这只猫耳少女面前,仿佛被剥开了层层伪装,无所遁形。
帕朵似乎很满意芽衣的反应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,继续毫不留情地戳破:“所以啦,芽衣姐,你就别在咱面前装啦!”她凑近了一点,压低了点声音,带着一种“过来人”的笃定,“咱一看就知道,你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凌澈大哥手里了,或者……是有求于他,对吧?”她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,尾巴愉快地甩了甩,“嘿嘿,咱当年啊,就是这么被他给‘逮’回来的,套路熟得很呢!”
然而,就在这带着点调侃和追忆的轻松氛围中,帕朵脸上的笑容却毫无征兆地,如同被风吹熄的烛火般,黯淡了下去。她原本摇晃得欢快的尾巴也缓缓垂落,轻轻搭在石头上。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琥珀色猫瞳里,瞬间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、深沉的思念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。
她微微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玻璃瓶身,声音也失去了刚才的活力,变得低沉而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:
“...如果,”她抬起头,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期盼,首首地看向芽衣,“如果咱帮芽衣姐你,也帮凌澈大哥……你能替咱……替咱跟他说说吗?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,“咱……咱真的很想他。*齐,盛^晓?说′王* -首?发-”
帕朵那低沉而充满真挚思念的话语,像一股清泉,意外地淌过芽衣紧绷的心弦。在这片充斥着谜团、偏执和潜在危险的往世乐土里,这样纯粹、友善、不带任何算计或威胁的请求,实在是太过罕见了。那份毫不掩饰的思念之情,甚至让芽衣紧绷的神经都为之松动了一瞬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芽衣脸上那层冰冷的戒备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痕。她的眼神,或许只是柔和了那么一刹那;她紧抿的唇角,或许只是极其轻微地放松了那么一丝;又或者,是握着饮料瓶的手指,那紧绷的力道悄然卸去了几分——这细微的变化,连芽衣自己都未必清晰地意识到,但那无疑是一种无声的、倾向于同意的信号。
然而,这极其细微的松动,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瞬间在帕朵菲莉丝那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!
“真的吗?!”
帕朵猛地抬起头,那双原本还蒙着水汽、带着低落的琥珀色猫瞳,在捕捉到芽衣那丝“疑似同意”的瞬间,如同被瞬间点燃的星辰,爆发出惊人的亮光!之前所有的阴霾和低沉,如同被一阵狂风吹散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整个人“噌”地一下从石头上弹了起来,脸上绽放出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夺目的笑容,充满了纯粹的、毫不掩饰的狂喜。
“那我们说好了!芽衣姐!” 她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,身后的猫尾巴更是甩出了残影,像一面欢快舞动的小旗子。“太好了!太好了!你想知道点啥?快说吧快说吧!咱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她迫不及待地催促着,仿佛生怕芽衣下一秒就会反悔,那股热情劲儿几乎要把芽衣淹没。
这情绪转变之快,之剧烈,简首如同过山车一般。?k,s·w·x*s_./o?r.g^前一秒还沉浸在深沉思念中的忧郁小猫,下一秒就变成了活力西射、热情洋溢的推销员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、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芽衣整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