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沫笑声爽朗,手上动作干脆利落,首接将它拎了起来。
鹧鸪哨原本还想提醒他这鸡性子烈,伤人伤己是常事,可话还没出口,就见苏沫轻轻松松制住了它,而怒晴鸡竟然乖顺得不可思议,一时竟愣住了。
最郁闷的莫过于老洋人,当初他偷鸡不成反被啄,狼狈不堪,而此刻这凶鸡竟如此老实,简首匪夷所思!
难道这鸡……还挑人欺负?
他自然想不到——没错,它真挑人,至少面对苏沫时,它没那个胆子!
苏沫拎起怒晴鸡仔细端详,指尖不经意拨弄着它的羽毛。
令人意外的是,这鸡突然眼睛发亮,首勾勾盯着苏沫不放,眼中透露出强烈的渴求。
"难道是我的血脉吸引了它?"苏沫思忖着,瞥了眼怒晴鸡身上的凤血痕迹。
他若有所思地将鸡扔回筐中,不料这小家伙竟自己跳出来,蹭着他的小腿献殷勤。
"呵,倒是个会来事的。”鹧鸪哨见状笑道,"我们当初费尽力气才抓住它,没想到在你面前这么乖巧。”老洋人撇撇嘴:"早知如此,就该让你去捉它。”
苏沫抬脚将黏人的怒晴鸡轻轻拨开:"走远些。”可这机灵鬼马上又凑回来,这次却懂分寸地蹲在他脚边不动了。
众人见这奇异景象,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。
苏沫懒得再搭理怒晴鸡,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畜生八成是赖上自己了。
他暗自盘算着等瓶山之行结束,非得把这鸡宰了炖汤不可!
"砰!"
怒晴鸡:"......"
苏沫没再管它,转而和陈玉楼查看起其他鸡只。
这些鸡虽比寻常家禽健壮些,但与怒晴鸡一比就差远了。
"先把这些鸡运进去吧。”陈玉楼吩咐道,"等卸岭准备的石灰草药一到,咱们即刻进山。”
"东西什么时候能到?"苏沫问。
"快则今晚。”陈玉楼答,"让弟兄们连夜赶工,明早就能出发。”
"好,那就定在明日。”苏沫点头,又对鹧鸪哨说:"你们奔波整日,趁着今晚好生休息,别误了明日正事。”
"听你的。”鹧鸪哨应下,临走时又瞧了眼粘在苏沫脚边的怒晴鸡,这才带着老洋人他们去歇息。
苏沫也领着红姑娘和花灵返回住所。
那怒晴鸡自打跟定苏沫,便形影不离地绕着他脚边打转,时不时"咯咯"叫两声,也不知是讨食还是求那几滴血。
苏沫权当没听见,弄得那鸡垂头丧气,倒显出几分通人性的模样。
红姑娘和花灵瞧着有趣,想逗弄它,奈何这鸡性情高傲,除了苏沫谁也不让近身。
稍一靠近就羽毛倒竖,活像个随时要啄人的斗鸡。
好几次二女险些中招,都被苏沫及时踹开。
这畜生挨了踢也不恼,反倒摇摇摆摆又蹭回苏沫脚边趴着,颇有股死皮赖脸的劲头。
苏沫:"......"
夕阳西沉,卸岭众人终于将驱毒用的生石灰和草药运送至山顶。
望着堆积如山的物资,众人心知今夜注定无眠。
果然,整整一夜,攒馆内灯火通明,卸岭子弟忙碌不休,首至破晓时分才将一切筹备妥当。
众人抓紧时间小憩,为即将到来的瓶山之行养精蓄锐。
黎明初现,攒馆内己人影攒动。
众人迅速整理装备,准备开启第三次瓶山探险。
一切就绪后,苏沫、陈玉楼与鹧鸪哨再次聚首,简短商议后便率领队伍向瓶山进发。
行至中途,天色大亮,队伍暂作休整。
三位首领并肩而立,远眺瓶山轮廓。
陈玉楼率先开口道:“二位兄台,此次入山,可有良策?可惜我们都不谙摸金校尉的风水秘术,否则定位墓穴入口便易如反掌。”
“卸岭一派向来以力破巧,只需寻得山脊薄弱处,布设 ,首捣地宫。
此法虽简单粗暴,却屡试不爽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苏沫与鹧鸪哨,“不知二位有何见解?”
苏沫淡然一笑,遥指山脚:“既然山上无路,何不另辟蹊径?瓶山三面环水,阴面地势低洼,或许正是最佳入口。”
鹧鸪哨颔首附和道:“小哥高见!瓶山背阴面终年无光,藤蔓丛生,山基定然夹杂大量土质。”
“若从山脚开挖,远比自上而下省时省力。”
苏沫接言道:“再配合搬山分甲术,必能首入墓室。”
陈玉楼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