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声浪平息,卸岭帮众开始热火朝天地清点搬运。
陈玉楼转向苏沫:"小哥的物件是否需要我们顺道运出山?过后你再另作安排?"
若在三日前,苏沫或许真需借助卸岭之力。
但如今己获储物之能,十立方空间绰绰有余。
"多谢陈兄美意。”苏沫含笑走向自己那堆宝物,衣袖轻拂间,满地珍玩瞬间消失无踪。
苏沫这一举动彻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众人瞠目结舌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陈玉楼双眼发亮,激动地追问:"苏小哥,你这手功夫当真了得!竟能将物件凭空收走?"他心下暗忖,自己往日也算见多识广,却始终摸不透这位神秘青年的底细。
今日所见更是令他确信,眼前之人绝非寻常。
就连走南闯北、阅历丰富的鹧鸪哨也忍不住惊叹:"莫非是传说中的袖里乾坤?还是佛门的须弥纳芥子之法?"
苏沫淡然一笑:"可以这么理解,不过略有不同。
我的法子是自创空间,无物不可容。
要说搬运物件,确实不算难事。”
"自创空间?容纳万物?"陈玉楼、鹧鸪哨以及红姑娘、花灵等人闻言,无不暗暗心惊。
再看向苏沫时,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敬畏之色。
苏沫虽是无心炫耀,但见众人如此反应,倒也暗自欣然。
随即他转向红姑娘:"红姑,我的元青花大罐可还在?"
"带着呢!"红姑娘忙解下背篓,"一首贴身保管,不敢有半点疏忽。”
苏沫掀开背篓,检查了一番他的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。
旁边那只沉睡三日的怒晴鸡依然纹丝不动,自饮下他两滴血后便再无动静。
苏沫稍作察看,也就没再多加理会。
那只鸡显然正通过休眠吸收苏沫血液中的特殊能量。
待它完全汲取后,必将有所蜕变,或许还会带来意外之喜。
苏沫取出元青花大罐,将其收入随身空间。
此等重宝,唯有置于最安全之处,才能令他彻底安心。
他随后将背篓交还给红姑娘。
红姑娘接过背篓,退后两步立于苏沫身后。
花灵也小跑过来,站在红姑娘右侧。
两女一左一右侍立,不觉间流露出几分恭敬姿态。
这细微一幕被陈玉楼和鹧鸪哨收入眼底,二人对视一眼,目光中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。
两日后,苏沫、鹧鸪哨一行随陈玉楼及卸岭群盗抵达陈家堡。
沿途队伍浩浩荡荡,数万门徒通力协作,轻而易举便将瓶山所得尽数运出,声势之盛令沿途百姓侧目。
而此番壮举,亦使苏沫、鹧鸪哨与陈玉楼之名响彻湘阴,并如风般向西方传扬。
卸岭一脉在湘西本就威名赫赫,如今经此一役,苏沫与搬山之名亦随之崛起,引得无数人瞩目。
瓶中珍宝之丰,震撼整个卸岭上下,连陈玉楼麾下响马盗众亦为之震动。
消息传至陈老爷子耳中,这位老当家怔然良久。
原先对儿子能力的疑虑,此刻尽数烟消云散。
他彻底放手卸岭事务,安心归隐,将权柄全数交予陈玉楼执掌。
待陈玉楼自父亲处归来时,神采奕奕,容光焕发,其中意味不言自明。
苏沫与鹧鸪哨向陈玉楼道贺。
陈玉楼深知此行瓶山能满载而归,苏沫居功至伟,加之搬山一脉相助,才得以如此顺遂。
若仅凭己力,即便成功,也必历经凶险,甚至折损整个卸岭。
他心中感念,对苏沫与鹧鸪哨愈发敬重。
当晚,陈玉楼设下盛宴,杀猪烹羊,款待众人,更召集卸岭群豪共庆。
宴席排场浩大,陈家堡内座无虚席,席位甚至延伸至堡外,盛况空前。
苏沫、鹧鸪哨与陈玉楼高坐主位, 闲谈,俯瞰满场欢腾,别有意趣。
就连怒晴鸡也跑来凑热闹,此刻正偎在苏沫脚边,面前摆着酒碗,时而低头啜饮,时而昂首望向他。
这只神鸡自饮下苏沫之血,沉眠五六日后,终于在傍晚苏醒。
它的变化令人惊异,不仅神采非凡,形貌亦大异从前,虽仍似鸡形,却隐约透出化鸟之兆。
怒晴鸡初醒时奔至苏沫跟前,连他也为之一怔。
未料己身血液竟能令它蜕变至此。
若继续喂血,假以时日,是否真能养出一只凤凰?毕竟怒晴鸡身负凤种血脉,虽稀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