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谦正带着女儿念经文,听到杨氏的声音,他非常平静地去西院门口。
谢成君赶紧跟上。
到了门口,她虽然看不见,能感觉到门口来了很多人。
谢谦非常平静:“二娘可是想听人念经?使人来叫儿子一声便是,何须亲自过来。”
好家伙,这话说的,好像杨氏能叫得动他似的。
谢成君差点笑出声,她爹就是这种不紧不慢的性子,万事到头不慌张。
杨氏指着谢谦的鼻子骂:“你这个不孝的东西,你爹命都要没了,你还在这里念经!念经,念经,我让你念经!”
说完,她伸手把谢谦手里的书夺走,撕个稀烂。
谢谦无所谓:“二娘,这经书儿子己经背下了。”
杨氏气得要死:“你为何要去退亲,让满天下人的以为咱们家有不轨之心,现在你爹被罚,你还有心情念经!”
谢谦拢起双手:“二娘,陛下只是罚爹跪在上书房,并无其他惩罚,二娘不用着急。儿子给爹念经,期盼他平安归来。”
杨氏哪里能说得赢状元郎,她又做不出撒泼打滚的事情,只能把矛头转向谢成君:“成君,为着你的事情,咱们家成了言而无信的人,你祖父受罚,以后家里弟弟妹妹的亲事也为难。
你现在给我立个字据,生是檀家的人,死是檀家的鬼,我把字据拿去给檀家,说明咱们家并未退婚,也没有不轨之心,你祖父自然有救了!”
哪知谢成君鸡同鸭讲:“太太,我和我娘的嫁妆都找回来了么?”
杨氏瞪着眼睛骂:“你不嫁人还想要嫁妆?你怎么不要天上的星星呢!”
谢成君学她爹的做派:“太太,谁说我不嫁了,我身许三清老祖,带点嫁妆不应该么?
太太可别什么都往我头上赖,不是太太自己捧杨家臭脚,往檀家送小老婆,我何必退婚?
明明是他杨玹庭仗势欺人,怎么成了我的错?我去檀家祖父就没事了?他就不会逼着祖父上折子?”
谢成君最讨厌杨家,骂起杨家来毫不留情。
谢谦双手拢起不说话,任由女儿和杨氏扯嘴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