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推了推眼镜,疲惫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。
沉闷的办公室里,因为左青这个急中生智的提议,终于注入了一丝行动的空气。`萝?拉′小.说` ¢更/新\最\快/
清晨的宁静被一阵刺耳的通讯器蜂鸣撕裂。绍平歌正沉浸在难得的深度睡眠中(昨晚带人去“教育”神秘,回来又琢磨那堆玩偶和金块,折腾到后半夜),被这声音惊得一个激灵,差点从床上滚下来。
他摸索着抓过通讯器,睡眼惺忪地接通,没好气地:“喂?谁啊?扰人清梦……”
“老邵!是我,左青!” 通讯器里传来左青压低的、带着明显焦虑的声音,“十万火急!路岑出状况了!昨晚我……”
左青用最简练的语言,飞快地将自己如何不小心触雷、路岑情绪崩溃、闭门不出、李阳光的担忧以及叶梵的重视一股脑儿倒了出来。
绍平歌听完,睡意瞬间跑了一大半,整个人都懵了:“啊?啥?崩溃?闭门?想不开?”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晚那个塞给他玩偶汉堡、眼神清澈甚至有点“虎”的小姑娘,怎么也无法和左青描述的“情绪崩溃”、“潜在危险”联系起来。
“就……就因为我没亲自去揍那几只‘哈’她的东西?不至于吧?” 他下意识地嘟囔。
“不是这个!”左青的声音更急了,“总之情况很复杂!她现在需要帮助,但我和李医生、司令……我们几个可能让她压力更大。
路岑昨晚不是说你像‘老树根’吗?她觉得你实在!所以,司令让你赶紧过来,看看能不能……安抚她一下?至少确认她安全,状态怎么样?”
“老树根?”绍平歌挠了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,虽然不太明白这比喻是褒是贬,但“觉得他实在”这话听着还行。“行行行!我马上到!”
他挂了通讯,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,连脸都顾不上洗,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家门,一路狂奔向特殊小队住宅区。
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路岑房门前时,左青、叶梵、李阳光三人己经像三尊门神一样,神情凝重地杵在走廊的阴影里,空气压抑得能拧出水来。
绍平歌冲他们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自然一点,抬手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“路岑啊?我是绍平歌!” 他的声音尽量放得平和,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小孩般的语调,
“那什么,昨晚东三条巷子那几只不开眼的‘神秘’,我己经亲自带人去狠狠‘教育’过了!现在保证服服帖帖,再也不敢‘哈’人了!你要不要……出来看看处理结果?” 他试图用她关心的事情当敲门砖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。
就在绍平歌心里打鼓,以为情况真的很严重时,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里面拉开了。
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绍平歌和门外偷听的三人组都是一愣。
只见路岑整个人像一只巨大的蚕蛹,严严实实地裹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,只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半张小脸。
她眼睛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,小嘴不满地撅着。她烦躁地挥了挥手,仿佛赶苍蝇一样,声音又软又糯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没睡醒的怨气:
“干嘛呀,绍平歌……?” 她像只被打扰了冬眠的小动物,委屈巴巴地嘟囔,“我睡觉呢……我真的好困好困啊……天塌下来也等我睡醒再说……”
她说着,还无意识地往被子里又缩了缩,只留下几缕头发在外面。
绍平歌看着床上这一大团“被子卷”,悬着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一半。这状态……看着不像要崩溃或者失控啊?他试探着问:“你……昨晚没睡好?”
“嗯……是啊……” 路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,带着点梦呓般的飘忽,“我昨晚梦见蓁蓁了……蓁蓁说她可喜欢可喜欢我给她买的公仔了,特别是那个会发光的小魔杖……我们俩……玩了一宿呢……可开心了……”
她说着,嘴角似乎还无意识地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,但随即又被浓重的困意淹没,“不行了……我……我实在太困了……眼睛都睁不开了……我睡了……你走的时候……记得把门带上……谢谢……” 话音未落,那露出来的半张小脸上的呼吸就变得更加均匀悠长,显然又沉入了梦乡,连“拜拜”都说得含糊不清。
绍平歌:“…………”
他站在门口,看着床上那团毫无防备、睡得天昏地暗的“被子卷”,又想起走廊外如临大敌的那三位大佬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