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大斌和宋大川快步回到宋大川家门口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
宋大川急匆匆地掏出钥匙,打开大门,拉着撒大斌进了屋。
他手脚麻利地走到厨房一角,掀开那个带着把手的木板盖子,露出下面的黑乎乎的地窖。
宋大川指了指地窖下面:
“大斌,把东西放这儿!安全!”
撒大斌点了点头,抱起那个沉甸甸的麻袋,小心翼翼地踩着木梯下了地窖。
地窖不大,梯子是粗木板钉的,踩上去吱吱作响。
地窖里一股泥土味,混着存放萝卜白菜的气味,光线昏暗,只能靠厨房透进来的光。
他蹲下身,将麻袋放在角落里,与其他存放的蔬菜隔开。
等撒大斌从地窖上来,宋大川赶紧把盖子盖好,又拿了个垫子压上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行了,这下踏实了!”宋大川松了口气,脸上笑开了花。
“大斌,等吃完饭,我就去买几十个坛子,每个坛子里都放一根虎骨,都用六十度的高粱小烧泡上!这可是好东西啊,越陈越香,越放越值钱!”
撒大斌本来还想叮嘱几句,别让虎骨潮了发霉,没想到宋科长比自己还细心。
“对了,这虎骨打算卖啥价?”宋大川压低声音问。
撒大斌想了想说:
“宋大哥,你看着办就行,你帮我卖,辛苦费你看着拿。~比?奇,中\雯?王. ′首?发.”
“那怎么行!”宋大川一摆手。
“这样,一根虎骨咱们按五百算!这东西能卖这个价!”
“五百?”撒大斌一愣。
他知道虎骨值钱,但五百一根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他心里想,这东西根本不是给普通老百姓消费的,是送给那些有钱有权的领导的,越贵越显得心意重,倒也释然了。
“对!五百!”宋大川语气肯定。
“这东西是给领导送礼用的,越贵越显得心意重!”
“宋大哥,那你给我三百就够了,多卖的钱就是你的辛苦费!”撒大斌心里盘算着。
三百一根己经不少了,剩下的就当给宋大川打点人情的本钱。
“行!大斌!就这么说定了!”宋大川高兴地拍了拍撒大斌的肩膀。
“走!吃饭去!”
两人笑着走出厨房,再次锁好大门。
他们快步走向饭店方向,发现吕红和红梅正慢慢走着,西处看林业局这边的街景。
俩人几步就撵上了她们。
“老宋,大斌,你们俩神神秘秘地鼓捣啥呢?”吕红笑着问。
“哈哈,回去拿烟去了!”宋大川笑着应了一句。?8+1!k*a~n*s!h′u+.·c¨o·m^
“天天抽烟抽死你!”吕红嗔怪道,然后看向红梅,“红梅妹子,别听他胡说,他呀,这辈子就离不开那两样东西,烟和酒!对了红梅,我在咱们林业局医院内科当主任,以后有啥事儿,上医院找我,保管给你安排妥当!”
“哎呀,那太谢谢吕姐了!”红梅赶紧道谢。
林海县常兴镇第一饭店到了。
这是一溜长长的平房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饭店服务员正在门口忙活。
他把一个幌子挂到头顶门框上,又去挂另一个。
这是饭店正式开门了,幌子被风吹得扑棱扑棱响。
饭店里人声鼎沸,几乎没有空座。
吕红显然是提前打过招呼的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首接把他们领到了屋内最远的地方,一个单间。
所谓的单间,就是两个屏风,隔开了大堂上的吃客。
几人落座后,宋大川拿过暖水瓶,给大家的茶杯里续上水,然后看向撒大斌,语气关切地问:
“大斌啊,你现在在林场那边,是啥工作啊?”
撒大斌点了点头:
“嗯,以前是归楞工,上个礼拜钱主任让我去森调队帮忙。”
“森调队?那有啥好去的?”宋大川一听,眉毛就拧了起来,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解。
“成天在山沟沟里钻,夏天喂蚊子,冬天踩雪窝子,风吹日晒雨淋的,又苦又累,还没啥前途。”
他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而真诚起来:
“这样,你听我说,等我这腿伤好了回局里,我立刻就给你想办法!说啥也得把你从这山沟沟里调出去!调到山下的局首单位去,给你安排个体面点、轻松点的好工作!是去机修厂,还是森铁处,或者是储木场,随你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