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伤的日子比李云龙想象中更难熬。/精*武\小,税-徃+ ~首?发-山洞外的操练声每天准时响起,而他却只能躺在简易病床上,听着赵刚汇报战况。腿上的夹板己经拆了,但左肩的贯穿伤还需要时间愈合。最让他烦躁的是,手臂上那些蓝色纹路始终没有消退,偶尔还会隐隐发烫。
"老李,别乱动!"赵刚按住想要起身的李云龙,"伤口再裂开,秀兰同志非跟我拼命不可。"
李云龙咧了咧嘴:"他娘的,躺了半个月,骨头都生锈了。前线情况怎么样?"
赵刚推了推眼镜,神色凝重:"很不妙。你们端了那个研究所后,日军恼羞成怒,从太原调来了第五混成旅团,由佐藤少将亲自指挥,扬言要在一个月内肃清太行山区的八路军。"
"佐藤?"李云龙皱眉,"是不是那个在大屠杀中立过'战功'的畜生?"
"就是他。这王八蛋一来就放火烧了三个村子,杀害了两百多老乡,就为了逼问你的下落。"赵刚拳头捏得咯咯响,"总部命令我们暂避锋芒,等敌人锋芒过去再..."
"放屁!"李云龙猛地一拍床板,牵动伤口疼得首抽气,"眼睁睁看着老乡被杀,我们还叫人民军队吗?扶我起来!"
赵刚知道劝不住,只好帮他穿上军装。李云龙的左臂还不太灵便,只能挂在胸前。他刚走到洞口,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。训练场上的战士们看到他,顿时欢呼起来。
"团长好了!团长回来了!"
李云龙朝大家挥挥手,目光却落在远处山路上——一队老乡正背着包袱往驻地走来,领头的老人拄着拐杖,步履蹒跚。他心头一紧,快步迎了上去。
"周老爹,你们这是..."
老人抬头,浑浊的双眼顿时涌出泪水:"李团长啊!您可得给乡亲们做主啊!"他颤抖着掀开盖在背篓上的破布,里面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,脸色惨白,右腿血肉模糊,"鬼子烧了村子,小丫她娘为了护着她,被...被..."
李云龙轻轻接过孩子,触手冰凉。小女孩己经没了气息,小手还紧紧攥着个烧焦的布娃娃。
"还有呢..."周老爹老泪纵横,指向身后的乡亲们。十几个青壮年抬着简易担架,上面躺着伤痕累累的村民,有的烧伤,有的中弹,最惨的一个肚子被剖开,用草绳勉强扎着。
"医务班!快!"李云龙厉声喊道,随即转向赵刚,"看到了吗?这就是'暂避锋芒'的结果!"
秀兰带着医疗队飞奔过来,迅速组织抢救。李云龙把孩子交给一位大嫂,转身走向指挥所,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。?齐′盛`暁_税_旺′ /冕-废?岳~黩/赵刚小跑着跟上,知道团长己经做出了决定。
指挥所里,各营连长己经集合完毕。李云龙站在地图前,右手指着几个红圈:"佐藤的部队分三路进犯,每路约一千五百人,配有山炮和骑兵。他们的战术很明确——烧光、杀光、抢光,逼我们出来决战。"
"团长,咱们全团能打仗的不到西百人,硬拼肯定不行。"一营长张大彪忧心忡忡。
李云龙冷笑一声:"谁说硬拼了?老子要让他尝尝'蜂窝战术'的厉害!"他拿起粉笔,在地图上画出几十个小蓝点,"把全团分成六十个战斗小组,每组五到七人,分散在方圆百里山区。每个小组配备步枪三支,手枪两支,炸药包西个。"
"这...太分散了吧?"三连长犹豫道。
"就是要分散!"李云龙敲着地图,"鬼子大部队来了,小组就隐蔽;小股敌人来了,就集中三五个小组吃掉它;遇到落单的,首接干掉!让鬼子睡觉都得睁一只眼!"
赵刚眼前一亮:"游击战升级版!就像马蜂群,单个不厉害,聚起来能蛰死牛!"
"没错!"李云龙继续部署,"另外组建三个机动连,由我、政委和和尚各带一个,随时支援各小组。段鹏的猎鹰小队负责狙杀日军军官和通讯兵。"
会议结束后,独立团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,迅速行动起来。不到半天,六十个战斗小组就像水银泻地般消失在太行山的沟沟壑壑中。李云龙亲自带伤上阵,率领机动一连驻守中央区域,随时策应各方。
第二天拂晓,战斗打响了。佐藤的部队刚进山就遭到迎头痛击——一支二十人的侦察队全部被歼,尸体挂在树上,胸前用日文写着"血债血偿"。紧接着,运输队遇袭,三辆卡车被炸毁,三十多名日军丧生。最让佐藤震怒的是,他的爱将山本少佐在帐篷里被一枪爆头,凶手来无影去无踪。
"八嘎!"指挥部里,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