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溺现在看到他,就会想到祝华静,就会想到朝昇这些年的苦日子。?5/2.m+i¨a*n?h?u^a+t^a+n_g·.\c¨o-m/
她算是看明白了,祝华静根本就不可能像对黎印竹那样对待朝昇。
可能她早就忘了朝昇这个儿子。
黎印竹有些不解,周溺为什么突然对他有股敌意?
他们之前不是相处的挺好吗?他也没招惹她。
难道是别人说他们般配,她不高兴了?
抿了抿唇,他说:“周溺,我爸妈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你很得意吗?”
黎印竹一愣:“什么?”
周溺也顿了一下,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冲动。
她深吸一口气,扭过头:“没什么,跟你没关系。”
黎印竹默默走到她身边,两人站在莲花池边一言不发。
就这样吹了会儿风,黎印竹问:“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?我得意什么了?”
周溺没说话。
她撇过头忍住纷杂的情绪,虽然知道黎印竹是不知情的,但还是会觉得不公平。
他生来就得到全部的爱,连同朝昇的那一份。
他孝顺地来漾城读书,陪外公,可他吃穿不愁,衣食无忧,就这样祝华静还一脸心疼。
朝昇也为了奶奶夜以继日地打工赚钱,还不起债的时候,一旦被抓住就会挨打,身上仅有的钱都被搜刮掉,饭都吃不起。
祝华静和朝永风,这两个人现在都是财大气粗的主,哪怕给不起爱,难道还给不起钱吗?
但凡这些年他们两个有谁心疼过想起过朝昇,他都不会像个小苦瓜一样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。
黎印竹看周溺很生气的样子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/l!u~o-l¢a+x!s_..c¨o^m/
就因为被调侃了一下,这么生气吗?
他想了想,告诉她:“我下学期也要转去一中了。”
周溺猛然回头:“为什么?”
黎印竹:“因为现在的学校没人欢迎我,和你一样,他们都觉你是坏人,那你就是坏人。”
“都是些没脑子的应声虫,你还在乎这个?”周溺冷笑。
“不全是。”黎印竹注视着她:“天台的风景不好看了,再待下去也没意思。”
周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风景变来变去也就那样,他说不好看就不好看?
“随便你,反正跟我没关系。”她说。
黎印竹轻垂眼睫:“那我可以和你一个班吗?”
周溺摇头:“不可以。”
“哦,那我去一班。”
周溺立马抓住他:“我刚刚开玩笑的,你去哪个班是你的自由,我没意见。”
黎印竹看着她的手,淡笑:“好啊,那我就去你的班级。”
风消停,气温变得闷热,周溺心烦意乱地回了大厅,周家和黎家还在一起讲话,也不知道期间聊了什么,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更炽热了。
周老爷子叫着周溺过来,等她走过去,他就说:“周溺,我刚刚才听说,黎家的这小子高中毕业后也会去西利斯学院,你说巧不巧,到时候你们正好有个伴,两个人在国外互相帮扶,好好相处。”
他隐晦的放低声音:“我看这小子挺好的,到时候谈谈恋爱处个对象,我也没什么意见。”
说着,他又咳了咳:“当然,也不是逼你,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,我也只是建议。?求,书^帮_ +更-新-最_全*”
周溺刚压下去的火一瞬间喷涌而出。
她刚要骂老头,旁边走过来一个侍应生,穿着剪裁得体的制服,挺拔如松,端着几杯果汁。
周溺看见他的脸,顿时就愣住了:“你怎么在这?”
朝昇扬起一个笑,对她说:“惊不惊喜?”
周溺:“……”
奶奶的康复治疗己经进行差不多了,朝昇的竞赛也告一段落,他原本想首接给周溺发消息想请她吃饭,但突然从纪逐光那里得知周溺要参加一个晚宴。
于是,他就专门来兼职侍应生,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然而不知为何,她看起来似乎没那么高兴。
“你谁啊?”老头子站在一边,打量着这个憨头憨脑的小子,竟隐隐感觉有些眼熟。
他绞尽脑汁地回忆,恍然大悟:“你是周溺的那个小家教啊?”
朝昇恭敬地鞠躬:“周老先生好。”
老爷子点点头,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