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纤细的手指在他腿上来回游走,时而轻按穴位,时而旋转银针。^狐^恋+文~学! .更_新¢最`全¢
季言礼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,那里缀着细碎的阳光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。
扎好针后,姜宁的手指在季言礼的腿上来回按摩着,温热的气息渗入肌肤,季言礼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。
“明天再加两个穴位。”
半个小时后,姜宁收起最后一根银针,指尖在他膝盖上轻轻一弹,“三天后就能毫无阻碍的走路了。”
季言礼低头看着自己双腿上细小的针眼,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:“谢谢。”
他的掌心滚烫,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,磨得她腕间皮肤微微发痒。
姜宁微微蹙眉,她下意识抽回手,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,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季言礼。
“记得吃药。”她匆匆丢下一句,转身时耳尖却悄悄红了。
季言礼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,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,将手上的药丸放进嘴里。
他尝试着活动双腿,惊讶地发现原本酸软无力的肌肉,竟舒缓了很多。
姜宁从房间出来后径首走进厨房,她将锅里的面条用大一些的盆子盛装着,又拿了三个海碗和三双筷子,用篮子装着出了家门。
天气越来越热,就连日头也跟着毒了起来,姜宁挎着竹篮,穿过田埂往地里走。-s?o,e¨o\.!i\n!f.o,
篮子上盖着一块粗布,但隐约透出一股葱花和猪油的香气,引得路过的村民频频侧目。
“咦?这不是季家的小媳妇吗?”
“她这是去地里送饭还是送水?”
“哟,言礼家的,这是给公婆送饭啊?”隔壁张婶子扛着锄头,眼睛首往篮子里瞟。
姜宁笑笑,不动声色地将粗布掩得更紧了些:“是啊,自家做的粗粮饼子,垫垫肚子。”
张婶子撇撇嘴,显然不信,但也没再多问。
“婶子,你知道我爹娘在哪块地吗?”姜宁问道。
“哦,你公婆在西头旱地锄地沟呢!”张婶子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地儿。
姜宁道了声谢谢后,朝张婶子指着的方向走去。
走了五分钟后,远远的她就看见棉花地里,田玉芳和季言岁正弯腰拔草,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。
季宏志坐在田埂上歇脚,见姜宁来了,连忙站起身:“宁宁,你咋来了呢?”
“爹,我来给你们送饭。”姜宁说道。
“你咋还特意送饭来了?我们自己带了两块饼子……”
季宏志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格外欣慰,自家这儿媳妇是个孝顺的孩子。
田玉芳和季言岁见姜宁来了,赶忙起身走到田埂边。
“宁宁来了!”
“嫂子!”
“娘,小妹,来吃饭吧!”
姜宁说着把篮子往田埂上一放,掀开粗布——
一盆热气腾腾的白面条,上面飘着油花,撒了葱花,还卧着三个荷包蛋。¤3?8#看_~书@网@ ?.更<新t/?最?o快)
田玉芳和季老爹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田玉芳结结巴巴,手忙脚乱地把粗布重新盖上,左右张望了一下,压低声音,“宁宁,这哪来的?”
季老爹也慌了,胡子都抖了起来:“这要是让别人看见……”
姜宁淡定地蹲下身,把筷子递过去:“爹,娘,别慌,吃吧。”
田玉芳手都在抖:“你、你去镇上换的?”
“嗯,昨儿抓的鱼我一早就镇上,跟人换了点白面和别的吃的。”姜宁面不改色地扯谎。
田玉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自从季言礼出事,家里为了给他治病,能卖的都卖了,连存粮都所剩无几。
村里人都知道,季家现在穷得叮当响,平日里连糙米都舍不得多吃,更别说白面条了。
这要是被人看见,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——要么说她家偷偷藏了钱,要么说姜宁不守妇道,跟人私换东西……
“宁宁啊……”田玉芳声音哽咽,“咱家现在这情况,吃这个太招眼了……”
姜宁笑了笑,语气坚定:“娘,放心吃吧,没人看见,再说了,言礼的腿快好了,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田玉芳和季老爹对视一眼,终究抵不住面条的香气,小心翼翼地端起碗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季言岁早先她爹娘一步,捧着碗大口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