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炕沿干呕，小脸煞白得像张纸。

“喝一口，就一口。”季言礼单膝跪在炕沿，勺子凑到她嘴边。

姜宁刚闻到米香就偏过头，喉头滚动两下，眼眶都呛红了。

季言礼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
自打一个星期前诊出喜脉，姜宁眼见着瘦了一圈，腰身还没显怀，手腕倒细得能摸到骨头。

他忽然把碗往炕桌上一撂：“去镇上医院！”

牛车颠簸在乡道上，季言礼把军大衣叠成垫子让姜宁靠着。

路过供销社时，他跳下车冲进去，出来时兜里揣着玻璃纸包的水果糖——供销社最后半斤古巴糖。

镇医院走廊里，消毒水味混着来苏水的气息。

老大夫的听诊器刚贴上姜宁腹部，眉头就挑得老高：“咦？”

季言礼一把攥住桌沿，木屑扎进掌心都没察觉。

“恭喜啊小伙子！”老大夫的听筒在姜宁肚皮上划了个三角形，“这儿、这儿、还有这儿，三个胎心音！”

诊室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
季言礼首挺挺站着，衬衣后背汗湿了一片。

“孩子们怎么样？”他紧张的问道。

“没事，放心吧！”老大夫淡淡说道。

“三胞胎！”老大夫唰唰写着病历，“你媳妇儿要多吃点肉，每天至少一个鸡蛋...”

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三胞胎不比人家怀单胎，最近别让干重活，尤其是头三个月...”

季言礼耳膜嗡嗡作响，只看见大夫嘴在动。

他恍惚想起姜宁空间里那些未来药品，想起她笑着说24世纪的女人怀孕都有智能护理舱...

“季言礼！”姜宁掐他手背，"医生问你话呢！"

“啊？”

老大夫叹气：“我说，现在去肉铺还能抢到猪肝。”

季言礼如梦初醒，连忙点头回应“好，我记住了！”

回村的牛车上，姜宁靠着军大衣，嘴里含着古巴糖。

季言礼一手搂着她，一手按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，忽然笑出声：“得把洗澡间改成婴儿房了...”

回到家，季言礼将姜宁怀了三胞胎的事情告诉了家人。

季宏志和田玉芳，季言岁听后，先是一愣，随即惊喜地跳了起来。

田玉芳眼睛笑得眯成了缝，“老天爷保佑啊，咱季家一下要添三个大胖娃娃！”

季宏志也笑得合不拢嘴，“好啊好啊，这可是大喜事儿！”

季奶奶更是乐得首抹眼泪，“这是咱季家的福气啊，以后家里可热闹咯！”

一家人兴奋地围在姜宁身边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孩子的事儿。

田玉芳拉着姜宁的手，“宁宁啊，从今天起，你啥活都别干了，就安心养着。”

季宏志也在一旁附和，“对，有啥需要尽管说，咱一定给你弄来。”

姜宁看着大家关切的模样，心里暖烘烘的，“谢谢爹娘，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。”

村里的人知道后，也都纷纷上门道喜，季家小院里一片欢声笑语，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