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家小媳妇想出什么花招,他都无条件的接受,因为妻子为他付出的远比他为妻子付出的要多得多。
姜宁附耳在季言礼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,只见季言礼的眼眸一闪,耳尖微微泛红。
深夜,三个小家伙熟睡后,姜宁和季言礼如往常一样带着孩子们进入空间。
主卧卧室里红烛摇曳,两米宽的大床上金线喜被映得流光溢彩。
季言礼端坐在床边,凤冠上的珠帘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大红喜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与这身嫁衣形成奇妙的反差。
“夫人还不来为为夫掀盖头?”季言礼声音里带着笑意,手指却不自觉的攥紧了膝上的衣料,这可比当年在战场上被包围还令他紧张。
姜宁手持缠枝银秤杆,一步步走近。
秤杆尖端轻轻挑起绣着鸳鸯的红盖头,珠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烛光下,她看见自己的丈夫难得地红了耳根,刚毅的轮廓被凤冠的流苏柔化,竟显出几分昳丽。
“夫君今日好颜色。”姜宁故意用秤杆轻挑他下巴,却被一把拽进怀里。
凤冠歪斜着掉在锦被上,珍珠滚落一地。
季言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喜袍衣襟散开,露出里面她亲手缝制的鸳鸯肚兜:“夫人可知戏弄夫君该当何罪?”
“夫君,如今你凤冠霞帔的嫁给我了,所以你提出的小小要求,我也会满足。”姜宁媚眼含羞道。
…………
烛泪堆成红珊瑚时,姜宁懒洋洋地趴在季言礼胸口,指尖描摹着他锁骨处的牙印。
大红的肚兜挂在床角,喜袍早被踢到地上。
烛光透过纱帐,为交缠的身影镀上柔光。
“媳妇,当年你以冲喜嫁给我确实是委屈你了。”季言礼温柔的抚摸着姜宁的头发说道。
他突然发出一声闷笑,“我当时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说放你离开。”
姜宁掐他腰间软肉:“季工那时盯着我后腰看的眼神,跟饿狼似的,根本就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。”
“胡说,我明明...”辩解的话被堵在唇齿间。
季言礼翻身时,床头的军事资料哗啦散落,未来战机的设计图与鸳鸯喜被荒唐地叠在一起。
…………
天光微亮时,姜宁突然惊醒。
隔壁儿童房传来大米带着哭腔的喊声:“麻麻!妹妹尿床了!”
季言礼睡眼惺忪地摸到地上的裤子,却被姜宁按住:“穿这个。”
她坏笑着扔来那件皱巴巴的喜袍。
当三个孩子看见爸爸穿着大红嫁衣从爸妈卧室出来时,小米的奶瓶都吓掉了。
大米歪着头看了半天,突然鼓掌:“爸爸新衣服!好看!”
季言礼拎起尿湿的小麦,无奈地望向倚在门边偷笑的妻子。
晨光中,那枚他用子弹壳做成的吊坠在妻子颈间轻轻晃动,折射出七彩的光晕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