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后:“你那小老公没跟来啊?”
周溺在廊边坐下:“忙着呢。”
周雄挑了挑眉,也慢慢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,“突然回家,有事要说?”
“公司管理出问题了?”
“没。”
“那是什么?小夫妻俩吵架了?”
“也不算。”
周雄扶着拐杖,粗糙的手掌盘着杖上的衔珠龙头,他说:“我就说你们两个不合适,你看看,还没办婚礼呢,就开始闹矛盾。”
“我也活不了几年了,甭管是谁,趁早生个小娃娃让我带带。”
周溺笑了:“放心吧,您还有几十年好活呢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祸害遗千年嘛。”
周雄:“……”
他黑着脸站起来,气呼呼的:“哼!懒得跟你说!睡觉去了!”
他刚一转身,周溺就叫住他:“老头,关于谭家,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告诉过我?”
周老爷子一顿,缓缓扭头看着她:“还能有什么事没说?谭家那些人的伦理八卦你也不是没听过。”
“更早以前呢?有没有什么很离奇的事情?”
周老爷子缓缓坐回来,拧着眉好好想了想,“噢!还真有那么一个传说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知道天君庙吧?”
周溺点了点头,这不就是朝昇跟她说很灵那个?
周雄说:“那个谭家发家史,好像就和这个叫天君的神有关系。”
“谭氏的祖先曾帮过下凡历劫的天君,作为回报,神明点石成金,给了他发家的本钱。”
“而后,谭家人为了报答天君,就修了好几座古庙,据说还有些谭氏的后辈资质不错,得到了飞升的机会呢。”
“这几百年过去,谭家就没穷过,乍一看还真挺像被神仙眷顾了一样,总是能逢凶化吉。”
逢凶化吉?
谭千尺死的怎么就那么轻易呢?
周雄说完,笑了笑:“这也就是个传说罢了,真真假假的,要是神仙能插手凡人的事情,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?”
周溺听了,却没有表现的很无所谓,而是一脸凝重。
周雄看她那样,只以为她为谭千里的事情心绪不佳,出言宽慰了几句:“这几年谭家也不安宁,咱们不是吃素的,哪能真叫他欺负了去?谭千里在业内己经没什么可以发展说可能了,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”
周溺定定地看着青石板地砖,嗓音平静:“我要让他身无分文。”
什么神明庇佑,什么长盛不衰。
她偏要这“传说”断送在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