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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饭的时候,周老爷子说:“你也马上放年假了,看你最近心浮气躁的,要不要跟我去庙里住几天?”
“住就算了,我可以送你一程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
“你到时候吃顿斋饭就下山。”
“去哪座庙?”
周雄笑:“天君庙呗。”
周溺眸光一顿。
午饭过后,周溺跟着周老爷子在后山钓鱼。
钓了一个多小时,徐管家过来说,谭千里来了。
周溺颔首:“让他过来。”
徐管家应声,十几分钟后,周家的保安开着游览车带着谭千里来了。
谭千里看爷孙俩坐在湖边悠闲地钓鱼,眼睛微眯。
此行要大出血,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只是没料到,她居然还搬出老狐狸坐镇了。
一上来,第一句话就是:“对不起,周溺。”
周溺和周雄俱是不为所动。
佣人拿来一套新的椅子和钓具。
周溺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坐。
谭千里乖乖坐下。
三人沉默地在湖边坐着。
谭千里没什么耐心,看了周溺好几眼,首接就说:“要怎样,你才肯让我见见沈月娅?”
周溺没说话。
谭千里接着说:“那是我的孩子,你总要给我一点探视的权利吧?”
周溺晃了晃鱼竿,看向谭千里:“其实很早我就发现了,你好像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。”
“为什么你能这么泰然自若地来找我要这要那,是因为你觉得这些年我受的罪不是因为你,还是觉得我那段苦日子对你来说,不算什么?”
谭千里一顿,随后笑了:“你很聪明。”
“和死比起来,吃点苦,真的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周溺,你以为混乱的街头,就凭你那通急救电话和口齿不清的话语,能在十分钟内等到救护车吗?”
周溺瞬间目光沉寂:“你早就料到了?”
谭千里看着远处,淡声说:“每个人的死都有定数。”
“没有人能例外。”
“一旦你挣脱了定数,整个世界都会想尽办法将你抹杀,纠正因果。”
周溺看着他,心底也隐约有了猜测。
她放下鱼竿站起身:“你跟我来。”
谭千里对周老爷子点了点头,随后起身跟着周溺离开。
周溺带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大门关上,她就问出了心底的疑虑:“你死过吗?”
谭千里点头:“我死过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五年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