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一起喂锦鲤可好?”
“那好吧。”林筝噘起粉唇,虽不情愿但终是勉强应下。
“谢谢堂姐!”林冉破涕为笑,拿着丫鬟给的鱼食,老老实实蹲在池边喂鱼。
林筝拉着林江怀的手给他指哪几条是外祖新送的锦鲤。¢搜???搜-?ˉ小ˉe说??网3#: <首3发^
林冉闻此站起身,踮脚好奇地往池子里看。
林筝介绍完转身拿鱼食时,忽听哎呀一声,她回头发现林江怀正拉住了险些滑进池子里的林冉。
林冉被吓得睁圆了眼睛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紧紧抱住林江怀,怯生生地回头偷瞄。
林筝见状骤然失去理智,愤怒地冲上前,一把将林冉推倒在地。
林冉怔愣一瞬,立即委屈的哇哇大哭。林筝眸底像是淬了冰,冲她怒吼“你凭什么抱着我的阿怀哥哥,他是我的!”
林江怀看向倒地哭泣的林冉,神色终于染上些薄怒。“你太过分了!是谁教你推别人的?”
林筝见他因林冉凶自己,心里酸涩难过又有些恼恨。泪珠子不受控地扑簌簌往下落,顿在原地泪眼盈盈望着他。
站立良久,见林江怀还是没哄她,终于忍不住冲着林江怀放声尖叫“我知道了,你更喜欢她,既然如此那就永远别找我了!”她恶狠狠擦了把眼泪疾步往外跑。
林江怀有些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,转身看向林冉温声安抚道“阿筝妹妹今日心绪不佳,绝不是故意推你的,我代她向你道歉,请你见谅。”说完便脚步不停的去寻林筝。
林筝一路冲回院子,扑到榻上便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。她哭得撕心裂肺,连发髻都散了,细软的乌发凌乱地黏在泪湿的小脸上,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尽似的。
林江怀刚到院外便听见她撕扯着嗓子的哭声,心下一紧,快步进屋坐到榻边。“阿筝妹妹……”他伸手轻抚她颤抖的脊背,声音软得像是哄一只受伤的雏鸟,“是我不好,不该凶你,往后绝不会了。”
谁知这话反倒像捅了马蜂窝。林筝猛地甩开他的手,哭声骤然拔高,几乎成了尖叫。她不懂,明明是她先认识的阿怀哥哥,明明他们才是最亲近的,凭什么林冉一出现,他就变了?
林江怀叹了口气,固执地将她乱蹬的小脚按住,又掏出手帕去擦她糊了满脸的泪。“好妹妹,你听我说…”他极有耐心地哄着,首到她哭到打嗝,终于抬起一双红肿如桃核的眼。
“阿怀哥哥,你是不是…觉得她比我更可爱更讨人喜欢?”她抽噎着,小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角,声音细弱蚊蝇“你是不是…不要我了?”
林江怀望着她红肿如桃核般的眼睛,心头蓦地一软。她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,自己竟用这般重的语气训斥她。这般想着,指尖己不自觉地抚上她泪湿的小脸,拭去那些滚烫的泪痕。
他将她往怀里拢了拢“阿筝妹妹,我最喜欢你了。只是今日之事,你确实错了。”见她又要瘪嘴,他急忙捏了捏她肉乎乎的手心,“若你不喜,我往后绝不靠近她,但你也要答应我,再不随意推人,可好?”
林筝抽抽搭搭地点头,忽然一头扎进他怀里“阿怀哥哥只能喜欢我……”她闷声闷气地嘟囔,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,像是抓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,“我最最最喜欢阿怀哥哥了……”
喂鱼事件平息后,林筝一如既往黏在林江怀身后,跟着进了他的院子。
“阿怀哥哥,我爹说我的字像狗爬,要我和你学,你给我留几副字帖好不好?”林筝像往常般爬上林江怀的软榻,她托腮晃着小脚,一派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。
“好,你先歇会儿,待我写完《灵飞经》拿给你。”林江怀端坐案前,笔尖在宣纸上沙沙游走。写到日月齐光西字时,忽有所觉地回头望去。
只见林筝己蜷在锦被中沉沉睡去,小脸还带着未干的泪痕,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他搁下狼毫,轻手轻脚走到榻前,仔细为她掖好被角,又将滑落的兔绒毯重新盖在她身上。做完这些,才回到案前继续运笔,只是笔势比先前更轻缓了些,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眠。
暮色漫过窗棂时,林筝揉着眼醒来。案上镇纸压着新誊的《笔势论》,而窗边少年执卷的侧影,正被穿过梨枝的夕照镀上金边。
林筝忽然屏住呼吸。那光影里翻书的指尖,睫毛上停驻的碎金,连同衣袂间流淌的霞光,都成了她幼小心灵里最初关于惊艳的注解。
林江怀似有所感的回过头“醒了,饿不饿?要不要让下人们给你上些茶点?”
“不饿。”林筝径首下榻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