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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给我把他舌头拔了

亥时的梆子刚敲过,店小二哼着小曲锁上飞仙楼的雕花大门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他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,铜钱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,今日光是贵人们的打赏就抵得上数月的工钱。

他熟门熟路地拐进暗巷,手指摩挲着钱袋上的福纹。再攒上三个月,就能在城西买间小院了。想到这里,他不由得咧嘴一笑。

忽然一阵腥风掠过耳畔。他还未来得及回头,粗麻袋便兜头罩下。无数棍棒如暴雨般砸落,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沉闷的击打声在巷子里回荡。

“好汉饶命!要银子都给——”他的求饶被一记闷棍打断,两颗门牙混着血沫喷在麻袋上。那些棍棒却越发狠厉,专往心窝、关节处招呼。他像条离水的鱼般抽搐着,渐渐连惨叫都发不出了。

麻袋被猛地扯开时,他肿胀的双眼只看见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。顺着紫色裙裾往上,白日里那张娇艳的脸此刻正挂着毒蛇般的冷笑。

“小姐…小姐饶…命…”他骨折的手指抠着青石板缝,喉管里发出风箱般的喘息。血水模糊的视野中,少女鬓边的银簪正泛着冷光,正是白日那一百五十两的累丝簪。

绣鞋碾上他的颧骨“下贱东西,凭你也敢对我出言不逊?”徐紫薇俯身时,尖锐的指甲划过他外翻的伤口,“给我把他的舌头拔了。”

棍棒声再次响起,夹杂着剪刀铰肉的闷响。他像块破布般被踢来踹去,首到脊椎诡异地弯折起来。最后的意识里,是徐紫薇拿他衣角擦拭鞋底血渍的模样。

“老规矩。”徐紫薇嫌恶的甩了甩帕子,西个灰衣人立刻无声地围上来。′2+8,看¢书^网^ ′首?发¢有人往尸体嘴里灌水银,有人用熟石灰处理血迹。不过半盏茶时间,青石板上就只剩下一滩可疑的水渍。

晨光微熹,瑞王府朱漆正门洞开,京中高官贵族皆携礼以贺瑞王生辰,着湖蓝杭绸的礼部郎中捧着礼单高唱。

宴客厅内,十二名乐师指尖轻挑,丝竹管乐声起,舞姬们腰间缀着的珍珠流苏随《万年欢》曲调簌簌摇荡。侍女们捧着鎏金葵口盘穿梭如蝶,酒席上觥筹交错,热闹非凡。

王府后院漱玉轩内,瑞王妃端坐主位,含笑与一众夫人小姐叙话。

两侧列席的夫人闺秀们跪坐于浮光锦茵褥上,身前矮几上摆放各色时令茶点,皆以金丝掐边的小碟呈上,精致非常。

宴会过半,瑞王妃想起尚未婚配的儿子,眸光流转间含笑提议“正值初夏,园内风光正好,不如请诸位小姐各展才艺,也算不负这良辰美景。”

话音方落,席间顿时暗潮涌动。

安远侯夫人用团扇轻点三小姐手背,那姑娘便抱着月琴盈盈起身,一曲《秋江夜泊》弹得如珠落玉盘。永宁县主执笔立于宣纸前,顷刻间一幅工笔芙蓉便栩栩如生。

其余闺秀或执棋对弈展露慧心,或即景赋诗才思敏捷。

徐紫薇冷眼瞧着众闺秀争奇斗艳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。她本无意争这高逍遥的世子妃之位,却最见不得旁人出风头。她素手轻抬,便命人将早己备好的凤首箜篌抬了上来。

指尖轻拨间,一曲《汉宫秋》倾泻而出。初时如碎冰投刃,弦音剔透得教人脊背发凉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转而激越处,恰似玉壶乍破,银瓶迸裂。

满座宾客不觉屏息,连瑞王妃手中的茶盏都忘了放下。

“好一个‘昆山玉碎凤凰叫,芙蓉泣露香兰笑’!”曲终时,瑞王妃抚掌赞叹,目光在徐紫薇身上细细打量。但见这紫裙少女低眉顺目间自有一段风流态度,比那些刻意讨好的闺秀更显灵秀。“来人,把我的金镶玉嵌珠宝手镯赏给徐小姐。”她笑着褪下腕间金镯递到身边侍女手上。

徐紫薇盈盈下拜“臣女愧不敢当。”可当她接过那对镶嵌玉石和珠宝的金镯时,眼角余光扫过席间众人,分明带着十二分的傲色。

永宁县主的画再精妙又如何?安远侯小姐的琴艺再高超又怎样?此刻万众瞩目的,唯有她徐紫薇。

众闺秀面上不显,手中绣帕却都绞紧了几分。永宁县主更是将狼毫往笔洗里一掷,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也浑然不觉。

忽闻环佩叮咚,林筝着半臂束腰舞裙翩然而至,纱罗披帛缠臂飞扬,腰间缀满银铃,踏着羯鼓的节拍飞旋时,裙裾如绽开的石榴红浪,足尖点地似惊鸿掠影。

席间诸位夫人不自觉地执起团扇,随着节拍轻轻叩击掌心。瑞王妃案前的鎏金错银博山炉青烟袅袅,将她翩跹的身影衬得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堕世,炫丽得教人移不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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