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黄叔护送,一路上相安无事,到站后我小心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纸条,和黄叔道别后离开了车站。?k~s¨j/x¢s!.,c′o*m*
几年前那次是爷爷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周鸣家里,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,也是第一次来到厦市的火车站。
“无忧!”刚出了出站口,我就看到周鸣站在花坛上冲我挥手,因为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,所以特别显眼。他这么一喊,瞬间聚过来不少目光。
我也冲他挥手,然后拎着包大步走了过去。
“好小子,你居然长这么高了!”看着比我还高上半头的周鸣,我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,算是打招呼。
“嘿嘿,喊我鸣哥,保管带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周鸣冲我笑笑,莫名又让我有了熟悉的感觉。
“去你的!就你自己来的!”我笑骂了句,然后问。
“我爸他们在那边找停车的地方呢。”周鸣指了指停车场,密密麻麻,完全看不到空位。
“走走,我先把包放车上,这么拎着可太难受了。”我提起手里的包,让周鸣给我带路。
“你这包是经历了什么?”
他也没磨蹭,只不过是边走边好奇的问了起来。\求-书¨帮+ `唔+错/内/容_
“啧,被偷走,又被还回来了,简直是一言难尽!”我叹了口气,简单的说明了情况。
因为同一班次火车有很多人,我俩在人群中很难走的快,随着人群走了好久,才来到了周鸣下车的位置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这里并没有周叔和车子的影子。
“刚刚还在这里呢!”周鸣自言自语,眼神四处打探着。
我跟在他身侧,并没有发现周叔的影子,不过不远处嘈杂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,因为有孩子哭泣的声音。
想到来之前发生的事儿,我下意识就拽着周鸣往传来哭声的方向走去,挤开围观的人群,两个浑身脏污,衣服破烂的孩子坐在地上,盯着对面一辆黑色大众,放声大哭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我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,见是一位大妈,便开口好奇的问了起来。
“嗳,好像是开车的把那个小男孩撞到了,可是不承认,不愿意赔偿。喏,正在那边打电话呢!”说着,大妈手指向大众车的侧面。我随之望了过去,看见了我熟悉却许久未见的身影。¨衫*疤/墈¢书_旺\ ,勉′费+悦-读*
居然是周叔!
周鸣此刻也发现了,挤开我就想往那边走,被我一把拽了回来。
“等会,我打听一下情况。”我拉住他,冲他耳语。
“可……”
“别着急,这不是没事儿吗?”我打断他的话,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。
周鸣到底是听劝的,没有挣脱我,而是安静的在旁边听着。
“可撞了人不应该去医院吗?怎么还谈起来赔偿了?”我假装好奇的继续和旁边的大妈搭话。
“这,可能不太严重?”大妈被我问的一愣,原本忿忿不平的表情僵硬了许久,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我。
“有人报警打120吗?这孩子可别耽误了治疗!有人介入,那车主想跑都跑不了的。”虽然好久没凑过热闹了,可有些东西仿佛早就扎根在我的骨子里,下意识的我就开始站在两个小孩的角度上说了起来。
原本周围离我近一些的,指指点点的声音突然笑了下来,似乎被我的话问住了。
“喂,有没有人打120啊,不能让两个孩子受伤吃亏啊!”听着周鸣压着嗓子躲在我身后大喊了句,我憋着笑感叹我们之间的默契。
碰瓷这事儿虽然我还是第一次遇到,在家时可没少听说。因为经济发展,生活水平提高,因此衍生出了越来越多的行业。其中姑父接到的最多,最让人无奈的一种就是碰瓷。
因为很多地方没有监控,没有证据证明究竟哪方是对的,哪方是错的,所以一旦产生纠纷,烦人的很。尤其出来碰瓷的,更多的是老人,和一些原本无家可归,流浪乞讨的孤儿。
地上两个孩子虽然在哭,可那底气十足的样子,以完全理智的眼光去看,并不像有事儿的样子。
虽然围观的人会下意识同情弱者,可刚刚那些话到底还是影响了一些人,很多人掏出手机,打算报警并喊救护车过来。
大概是见状不好,周叔又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,人群里突然挤出来一个邋里邋遢,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。他对着两个孩子狠狠打了两巴掌,一边骂骂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