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在白云寺,是我不好,我太冲动,一定吓坏你了吧……可我太想你了,过去三年,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,我想早日见到心爱的姑娘,我想带她回家,哪怕我已经没有家了。¨第+一′看,书_枉\ +冕\废?悦-读-”他怀着深深的歉意去抚她的头发,去闻她身上的味道,平缓舒适,就好像下着雨的天,凉凉的,窝在被褥一样。
“衡阳,我只有你了。”
他眼泪落在她的发上,很快隐没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淡淡地,只回了三个字。
他怔住了,从话里能清晰分辨出来,她对自己已然没有爱意了。
他松开手,怀里的人神色平静,而自己已经哭成了泪人,心被一点点刺痛,“你爱上他了?”
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,更没有理会他问话,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她从他怀里抽开身,往回走了几步,便听见小门那里传来了响亮的鼓掌声。
夜色深处,那里隐匿着一个挺拔的身影。由暗转明,赵怀英衣袍胜雪,临风而立,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。
“看来,我来得不是时候。¢微*趣/小!税¨网_ ·冕+废+跃¨渎¢”
她于惊恐中回头,陆照枝已不见了身影。
“你不是在姐姐那里吗?”她问,脸色微微有些发白,先前才消停的头疼,此刻又突然冒了上来。
还真是阴魂不散。
“这么感人肺腑的话,你怎么不哭啊?”他紧咬不放,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。
她沉默不语,自己理亏在前,又有事相求,无论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羞辱自己,也认了。
“既然是老朋友了,怎么不请他进来叙叙旧?”先前一事,他本来也没这么生气,郑氏那边坐了一会儿便出来了,谁料又给他撞上了这一幕,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。
他哪里能不生气,他简直气得要发疯。
“赵怀英,我求求你了,不要这样。”她能做的,就是顺着他,万万不能惹恼了。
听似楚楚可怜的哀求,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挑衅。仗着自己喜欢,她便可以欲所欲为,无视真心,甚至踩在脚底下吗?
话音未落,他握成拳头的手突然松开,一下子掐死在她细嫩的脖颈上,将她整个人到摔到冰冷的墙根,双腿几乎离地,无法呼吸。·顽_夲_鰰`戦^ ¢庚`新/最!全,
“邹衡阳,我是没有喂饱你吗?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去偷腥,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?”他眼眸通红,只要手腕稍稍一紧,眼前人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他已经听到了骨骼在掌心紧促的声响,有些兴奋。他倒要看看,那个躲在暗处的懦夫,要忍多久?
第24章 第 24 章
◎演戏谁不会?◎
她还不想死, 至少不想死在被误解的冤屈中。
她也知道,这次他动了杀心。她在他的手腕上胡乱拍打着,用指尖狠狠地去掰他的手指, 试图能挣脱。
她脖子被掐得通红, 眼前冒金星。她好像快要死了,除了眼角的泪是滚烫的。
而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死人了。
粉色的指尖深深掐进他肉里,能感受到有热流在涌动, 血腥味扑鼻而来,她手微微有些发软。
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。
“赵怀英你放开她!”一声怒吼从黑夜深处传来, 陆照枝脸色阴沉, 眼角有凛冽的寒光, 浑身上下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杀意。
他一身黑衣,手中长剑在夜色下露出雪白的锋芒。
“我还以为你要像缩头乌龟那样,躲一辈子呢!”赵怀英笑着松开了手,迎了上去。
脖子上的束缚没了,她倒在地上, 大口地喘着粗气, 喉咙里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,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。
“我杀了你!”陆照枝嘴里轻道一句,提剑就来。谁曾想,剑还没提起来,就被后头冲出来的裴影, 一招制服。
剑被踢飞,胸口也被狠狠击了一掌,应声倒地, 鲜血涌出他嘴角, 再也没能爬起来。
赵怀英走上前, 冷冷地看着匍匐在地的人影,拼尽全力地蠕动着。在快要起身时,一脚狠狠踩了下去。
结结实实踩在后背上,他吃痛又呕一口鲜血来,紧紧咬牙,却没了反抗的气力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再一脚,已经踩在了脑袋上。
他的脸颊已经贴地,身上沾染了不少的淤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