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隐山脉外围的符篆店飘着陈年老木混着朱砂的气味,林小昭站在褪色的“墨记符斋”匾额下,指节刚要叩门,门内突然传来木轴转动的轻响——门开了。齐盛小税罔 蕪错内容
穿月白对襟衫的男人倚着门框,眉尾微挑,眼角一粒朱砂痣在晨光里泛着淡红:“姑娘可是来寻工作?”他语气热络,眼底却像淬了层冰,“本店只收能识得符纹的。”
林小昭喉间泛起铁锈味——那是顾宴鲜血溅在她脸上的余韵。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脸颊,那处早已结痂,却仿佛还带着灼烧般的痛感。
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痛意,将易容丹催发的新面容抬起来,指尖轻轻划过门楣上的云雷纹:“我在咖啡店长过眼,见过客人们带的符篆。”
“咖啡店长眼?”男人低笑一声,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又危险,他侧身让她进去,“有意思。”
林小昭经过他身侧时,后颈突然一麻——是某种探查符的触感。
她呼吸微滞,想起顾宴曾说过,仙门里最善机关的一脉,连风里都能藏符。`天\禧^小¢税¨网` ~醉\歆-彰~截?埂¢芯¨快·
“我叫墨言。”男人转身时,袖中飘出几缕金线,像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气与危险交织的气息,“本店主要修补低阶符篆,偶尔接些定制。”他指了指柜台后正踮脚整理符匣的少女,“那是灵音,比你早来三月。”
灵音闻声回头。
林小昭的呼吸突然一滞——那少女耳后有颗极小的朱砂痣,和林家旧仆阿朱一模一样。
记忆里阿朱总在她练符时递姜茶,说“小姐手凉,喝这个暖”,后来林家出事那晚,阿朱替她挡了一记淬毒的飞针,血溅在她刚画好的平安符上。
灵音的指尖在符匣上顿了顿,眼尾微微发红,却别过脸去继续整理。
墨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,轻笑:“灵音认生,你多担待。”
午后阳光穿过蒙尘的窗纸,在木架上投下斑驳光影,空气中浮动着细碎的灰尘,像是凝固的时光。
林小昭蹲在最里层的书架前,用鸡毛掸子扫去积灰时,一本裹着符纸的旧册子“啪”地掉下来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
符纸上的封印纹路让她心跳漏了一拍——那是林家独有的“锁魂篆”,以血脉为引。
她指尖刚触到符纸,熟练度面板突然在眼前跳动:【解析中:符阵等级练气期巅峰,需消耗10点熟练度】。
林小昭咬了咬唇,调出属性面板,将今日刚恢复的5点自由分配点全加到“符道”上。
面板红光一闪,符纸“嗤”地燃成灰烬,露出泛黄的纸页。
第一页就写着“林家祖地·护山阵详图”,林小昭的指尖发颤——这是她父亲失踪前总在深夜翻看的东西。
图上用朱砂标着七处阵眼,最后一处画着个箭头,写着“灵泉河底”。
她迅速将册子塞进怀里,余光瞥见灵音端着茶盏站在两步外,茶盏里的水纹微微晃动。
“昭姐姐喝茶。”灵音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,“我...我帮你擦书架吧。”她伸手去够高处的符匣,袖管滑下,腕间露出道淡粉色的疤痕——和阿朱为她挡飞针时留下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“灵音!”墨言的声音从柜台传来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,“把新到的空白符纸搬去后堂。”
灵音浑身一震,茶盏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她蹲下去捡碎片,林小昭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泪:“我...我总是毛手毛脚。”
傍晚打烊时,墨言将一张边缘焦黑的传送符拍在林小昭面前:“这是今早客人落下的,说是林家遗物。”他盯着她的眼睛,眼神像是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,“我修了三次都断了纹路,你试试?”
林小昭接过符纸,指尖触到焦痕处的残纹——这根本不是什么客人遗物,分明是被禁术灼烧过的“逆命符”,和顾宴塞给她的玉简上的纹路有七分相似。
她垂眸掩饰眼底的波动,调出熟练度面板:【符道修复进度37%→52%→78%】。
“修好了。”她将符纸推回去,指腹在符纸背面轻轻一按——那里多了道极细的“追魂纹”,是她用指甲刻的,能反向追踪施术者的位置。
墨言接过符纸时,指腹在她按过的地方顿了顿,笑容更深:“不错,明早加你工钱。”
深夜,林小昭蜷缩在阁楼的小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