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你这个样子真的可以?”岑安衍微微弯腰,指了指她额角的纱布。-如`文!网· ~最/薪′蟑?結,哽·歆/哙/
陶思素泪眼无辜,“所以你是要反悔了吗?”
岑安衍:“......”
最终两人还是走进了一家爆火的湘菜馆。
岑安衍对着服务员点着菜,“莲蓬虾蓉、鸭掌虾泡肚、过桥豆腐......”
一口气下去,没一个辣菜。
陶思素表情幽怨,“学长,你不觉得太清淡了些吗?”
岑安衍表情不变,“客随主便懂吗?白嫖就别想着指点江山了。”
陶思素一时语塞。
菜是真素淡,但味道也是真香。
陶思素吃着吃着又想起刚刚妈妈的话,眼泪又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岑安衍还没反应过来,一旁路过的服务员率先被吓了一跳。
“这位小同学是怎么了?是我们家的菜哪出了问题?”
“没事,就是太好吃了,想起了家乡的味道。”她胡乱抹了把眼泪,随口胡扯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
服务员见状很惊喜,撒着脚丫子就往后厨跑,然后领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厨师走了出来。
“喏,就这个姑娘,说您做得跟她老家一个味儿。”服务员声情并茂,仿佛在朗诵诗歌。
大厨上前握着她的手使劲摇晃,“妹坨,好久没看见这么懂我的人了,我今天必须走到厅前来见见你。”
陶思素被这阵仗吓一跳,赶紧试图和对面的同行人求助。
可惜岑安衍视而不见,仍旧安然自得地靠坐在座椅上静静等着看她表演。
她尴尬扬起嘴角,“哈哈,您厨艺好,比我爸做得还要好吃。”
对一个厨师来讲,最好的夸赞无外乎就是做菜和家里一样好吃,更何况得到的还是比家里强这个答案。
大厨喜出望外,“来,一人送上一瓶我亲自做的辣酱。”
于是看戏的人也被强行往手里塞了一瓶辣酱,还被强行拉起来对着剁椒鱼头拍了一张“和谐”合照。
“来,你们俩左手握着辣酱瓶,有我照片的那一面要朝外,右手竖大拇指。·微^趣!晓/说* ?庚.芯?嶵_筷,”大厨指挥着两人,“微微侧身,扬起嘴角,兴奋一点好吗?”
照片里的岑安衍满头黑线,一旁的陶思素呵呵傻乐,手中的辣酱男人头皮锃亮,活像早期劣质广告的拍摄手段。
第11章 安慰
下午的阳光很好,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
陶思素拉开外套的拉索,边走还边哼哼着不着调的乐曲。
岑安衍待她走到宿舍楼下,连着自己的那瓶辣酱一同塞到陶思素手里。
“这是你的,给我干嘛?”陶思素额外退了一瓶回去,“大哥的热情你可别拒绝,要不人家该多伤心啊?”
岑安衍和瓶身上的男人大眼对小眼,半天才妥协道:“知道了。”
回到宿舍,周哲望着瓶身上的男人目光炯炯。
“你怎么搞到手的?”
“什么?”岑安衍不明所以,随手把辣酱搁在了桌上。
“这个呀!”周哲拿起辣酱左右欣赏,“这玩意可不好买,现在都是新版本的,这老配方的我想买都买不着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大发慈悲送给呀?反正你也不吃辣。”周哲理所当然地说。
岑安衍冷他一眼,“黄牛时薪还一百八呢,你觉得我不值这个价?”
“那你说个价。”周哲势不放弃。
“抱歉,我的耐心无价。”岑安衍从他手里将“男人”夺了回来。
周哲怒,“你丫的耍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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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咏兰说是第二天赶来朝溪市,却在当天晚上西装加身就带着丈夫陶远洋匆匆忙忙进了学校。
一家三口站在路灯底下说话。
“你这是被人欺负了?”关咏兰瞅着自家女儿被厚厚包裹住的额角焦急问道。
“您想多了,我早就跟您说我就是不小心摔了而已。”陶思素解释。
她不想把事态弄得太严重,她妈妈是个爱大动干戈的人。
“如果摔了,你有必要遮遮掩掩这么久?”关咏兰不信,“还是说,其实是玩攀岩弄的?”
“您怎么知道我玩攀岩?”陶思素惊讶抬起头,眼神飘忽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