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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满正倒竖着柳眉与三娘理论,她中途出来,并不知三娘说了甚么,只见得小满气得两腮绯红,当即便要动手。
云未杳并不愿与苏灵儿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当即便叫住了三娘。
小满见得她出来,冷冷一笑,慢慢收回了架势,三娘不用回头也知是云未杳,只退了两步,挡在她的身前。云未杳向苏灵儿道:“大驾光临,不知有何指教?”
苏灵儿勾了勾唇角,清丽绝伦的容颜生出潋滟之色,只娇滴滴道:“这不新年里么,我在蜀中并无亲故,只得来访访邻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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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飞道:“我们与苏姑娘非亲非友,不劳探访,请回罢!”
苏灵儿脸一沉,也不多绕弯子,只道:“这里哪轮到你说话!把上官清叫出来,我有话跟他说!”
云未杳道:“实在对不住,我如今为他解毒,是故并不方便见外客。”
苏灵儿冷冷道:“都大半年了,还是这个托辞!”
云未杳笑了笑道:“弘相爷应了我三年之期,如今一年不到,苏姑娘便等不得了?”
苏灵儿早知云未杳会拿弘逢龙压制她,却还是恼怒非常,且先前又走了霜降,教她遍寻不着,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,直恼得她一把握住轿沿,眸中阴晴不定,只极力克制着怒意。
小满向前一步冷笑道:“不过解治毒药,竟要三年之期,你这神医秋主,看来不过尔尔!”
三娘反唇讥道:“看来上次那一掌是轻了,竟没打得你们长记性。”
此前曾有人夜探石室,三娘一掌重伤了一人,那人虽复蒙面,她早料定是悬玉使女,是以口中并不留情,直气得小满浑身发颤。
原来那夜夜探石室之人正是她与霜降,也正是她受了重伤,调养了三个月方才痊愈,如今三娘旧事重提,直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了,当下一声不吭,挺剑便刺了出去。
三娘冷哼道:“雕虫小技!”说罢衣袖便暴涨数尺,脸上温厚不复,尽皆冷厉,又道:“保护好姑娘!”说罢跳入圈中。/天′禧.晓+说,蛧/ ′更\歆′罪_全+
悬玉使女皆功夫不弱,且仗着背后有弘逢龙撑腰,素来横行江湖,无奈卫三娘哪会将她们放在眼中,出手皆是狠招,不留半分情面。
虽相识日久,孟飞诸人尚是第一次见三娘真正出手。
他们虽早知三娘当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“绮练仙子”柏玉华,功夫很是了得,只现下看来,皆是暗自心惊,忖道:三娘往素极少出手,未料一出手,功夫如此之高!
众人见得三娘那一双衣袖上下翻飞,凝时团团绵绵,散如万马脱缰,忽尔如江海凝光,忽尔如飞云掣电,直舞得密不透风,压得小满喘不过气来。
小满暗叫不妙,猛地瞅见一个破绽,心下暗喜,便虚晃一招,意欲脱身,岂料那袖子竟如长了眼睛一般,眼见一招将老,半空中竟陡然回身,紧紧缠在她身上。
小满被重重抛向了半空,袖子且又忽然撤去,复重重落向地面,见得一个身影跃起托住了她,那人正是谷雨。小满拭了把汗,看了看苏灵儿,直是羞愧难当。
苏灵儿俏脸紧绷,狠狠地瞪着小满,又瞪着卫三娘,狠狠道:“好功夫!”
三娘哼了哼,并不理她。孟飞想了想,慢慢走到篱外崖边,深吸口气,蕴力在掌,“嘿”地一声击在巨石上,听得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但见粉末四溅,那坚硬的岩石竟被他生生打下一块。
苏灵儿心下骇然,她因着逼湛若水去碣石寻夭桃而软禁过孟飞,当时只道此人不过粗鲁莽夫,如今才知此人看似粗笨,实则功夫深不可测,之所以能被她圈禁,不过是因着湛若水的缘故。
如今湛若水始终不肯出来,这孟飞很是没有顾忌,苏灵儿深知占不到便宜,便不敢造次了,遂冷冷笑道:“不过大年里来访访邻居,探探旧友,你们就这般礼数,当真不识好歹。罢了,我大人不计小人过,回罢!”
云未杳道:“等一等!”
苏灵儿只道云未杳还要为难,面色很是不善,阴沉着脸道:“你还有何指教?”
云未杳笑了笑才道:“弘相爷既请苏姑娘护我周全,想必姑娘清楚,一切须得听我吩咐!”
苏灵儿未料她有此一说,面容微动,云未杳复又道:“如今我要说的是,姑娘但请安居山下,有事时,我自会去请你,无事时,烦请姑娘莫要上山打扰!”
苏灵儿横行江湖多年,除却弘逢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