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符箓在距目标三寸处突然凝滞，像是撞上一堵无形的墙，哗啦哗啦落在地上。

"你们..."许烟的声音在颤抖，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滔天的怒火将她的声线烧得支离破碎，"从一开始就在骗我？"

什么墨离，什么师兄，恐怕都是傀影宗设下的圈套！

她绝望地想。

但就在这时，她注意到一个细节，这个阴骨长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笑意。

许烟眨了眨眼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她试探性地喊道："师...师兄？"

"昂。"眼前的两人同时露出同款戏谑的表情，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。

许烟愣住了，许烟低下头，许烟突然觉得师兄好讨厌。

"咳咳，好了，有些事去洞府慢慢说。"

李墨说着，抬头看了眼墨离。

只见墨离点点头，身体突然化作一道流光，融入了李墨体内。

许烟瞪大眼睛，心中恍然大悟，墨离，李墨，我早该想到的，不对，我想到了，是师兄不承认！

李墨眼中洋溢着温柔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
"师兄。"许烟的声音闷闷的。

"嗯？"

"下次再这样，我就不理你了。"她抬起头，眼眶微红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。

李墨失笑，却也没有说什么。

他轻轻擦去许烟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，温声道："是师兄不对。但这次任务凶险，我必须确保你能控制住情绪。"

"我明明控制得很好！"许烟不服气地嘟囔，"要不是你突然变成那个吓人的样子..."

"是是是，我家小师妹最厉害了。"

李墨哄着她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，"回去给你买桂花糕，要东街那家的，加双份蜜枣。"

许烟嘴角扬起两个像素点，却又立刻板起脸："还要一串糖葫芦，最大的那种！"

"好，都依你。"

李墨无奈摇头，牵起她的手向洞府走去。许烟的手很小，被他整个包在掌心里，温暖又安心。

————

"所以，墨离其实是师兄的身外化身？"许烟轻声问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。

她微微仰起头，目光在洞府内缓缓扫过——精雕细琢的玉案上摆着灵茶，墙上悬挂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，就连地面都铺着罕见的云纹石。

这哪里像是临时落脚的地方？分明就是精心布置的长老洞府。

她不由得暗自咋舌：师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？短短几日不见，不仅混进了傀影宗，居然还当上了长老？

"嗯。"

李墨微微颔首，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，"这次要调查黑水沼泽，总免不了要和傀影宗打交道，我就提前过来做些准备。"

许烟突然想通了什么，眼睛微微睁大："所以...师兄是为了继续当我的护道人，才特意分出身外化身的？"

她的声音越来越轻，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。

"聪明。"李墨赞许地勾起唇角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
茶盏中的热气氤氲而上，在他俊美的面容前缭绕。确实，这次的任务难度己经超出了预期。

可是...许烟悄悄攥紧了衣袖。师兄不是说过非生死关头不会出手吗？

而且...为什么要化作女相？

她抿了抿唇，想要开口询问，却又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。那些疑问在舌尖转了几转，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

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，李墨眨了眨眼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
"这次的任务确实超标了。"他轻声解释道，声音如同洞府外潺潺的灵泉，

"普通弟子来此或许无碍，但小烟你不一样..."

他顿了顿，茶盏中的水面微微晃动。

其实这个发现也是刚刚才确定的——按理说，那些尸傀除非主动吸收阴气，否则没有主人操控根本不会随意攻击。

首到看见许烟的那一刻，他才明白缘由。

"你的血脉..."李墨的眸光微沉，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令人心惊的面板——"万鬼沉沦"。

恐怕正是这个特殊词条，才会让那些尸傀如飞蛾扑火般涌来。

那些怪物的实力对现在的许烟来说，确实太过危险了。

所以，他才会破例出手。

"至于为什么是女相..."

李墨无奈地摇了摇头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