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茶盏边缘。

"这个还真不是我决定的。谁知道凝聚法身时出了什么岔子，莫名其妙就成了女性模样。"

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，显然对这个意外也很懵。

茶香氤氲间，李墨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。

他放下茶盏，瓷底与玉案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"小烟，"他首视着许烟的眼睛，声音沉了几分，

"接下来你确定还要和我一起行动吗？如果是，可能会见到...一些让你控制不住情绪的东西。"

洞府内一时寂静，只有灵泉水滴落的声响。

李墨的目光紧紧锁住许烟，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："只要你现在想走，师兄立刻就能送你离开。"

许烟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。

她缓缓低下头，额前的碎发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
"是因为...爹爹和娘亲吗？"

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李墨心上。

"你...知道了？"李墨瞳孔微缩，显然没料到她会首接点破。

"嗯。"

许烟轻轻点头，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。

从踏入这座洞府的那一刻起——不，或许更早，在她刚进入傀影宗山门时，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就如影随形地缠绕着她。

起初她还以为只是被吓到了，可即便现在安稳地坐在这里，那股钝痛依然挥之不去。

更让她心惊的是血脉中传来的共鸣，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让她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：她的至亲，恐怕不仅死了，还被炼成了...

李墨沉默地看着少女单薄的肩膀，喉结滚动了几下却终究没说出安慰的话。

他轻轻起身，衣袍拂过地面，无声地挪到许烟身旁坐下。

洞府外忽然刮过一阵阴风，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，那声音像是谁在低声呜咽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