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得快极了，语气坚定。

【不是你师父，也是他手下人干的。】

【我当是李明陵为了给你对通灵的眼，才不用移花接木给你接死人的眼，而是和那东西做交易。】

【这么一想他绝对有阴谋。】

李生沉默了一阵，否定了他的阴谋论。

“没有吧。”

“当初我们只有路过的一面之缘，是那时半死不活的我抓住他裤脚，他怎么也抽不回腿，才把我带回去的。”

【这你就不知道了。】

二饼咳了几声开讲了。

【先不提是不是他干的。那一片儿都是他的地盘，那帮合该千刀万剐的叫花子用孩童的血肉供他，把他供得跟土皇帝似的。】

【然后他在自个地界捡着个瞎眼孩子，他突然跟良心发现似的隐退了，把他那些阴邪手段全忘了，跟你扮演善良好师父的恶心戏码。】

【你觉得没猫腻？】

“......”

“你既然知道，那为什么......”

【我那时告诉你百害无一利，你觉得是你能活还是我能活，你还能长这么大？】

【他唯一算错的，就是你还能遇见我。】

二饼忽地疯癫笑了起来，嘴里不断念叨着报应，谁都躲不过，一会儿又呜咽地如条年迈野狗，骂着李明陵让他去死。

李生微微蹙起眉。

还不等她回话，一道带着劲风的攻击向她身侧飞来。

吊儿郎当的声音自她身前不远处飘来，李生即便眼睛没了也像是能看见这人的嚣张样。

“我说二位，这么晚了，来这儿干嘛呀？”

身侧的白梧面色阴沉，那对黝黑瞳孔中匿着隐约的杀意。

“不关你的事。离开。”

“学姐，你有双重人格吗？”来者倒吸一口凉气，语气夸张，“比我干妈翻脸都快。”

李生怎么想，也不觉得这家伙对上百年邪祟有赢面。

刚想开口制止这场虐杀，对面咳了几声，发话了。

面带墨镜的高大少年笑着指了指白梧身侧那人，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
“把我干妈还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