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他咬出几个字来,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,心中的柔软慢慢被拨动,“用我的命,换她自由。·天_禧_暁-税¢蛧! ′更,歆?嶵*筷/”
“我平生最最厌恶的就是背叛。陆照枝,为了你,她几次三番地背叛我,”赵怀英摇头道,“我也不会杀她,不过我给她寻了个好去处。大周有那么多的勾栏瓦肆,你说她会喜欢哪个?”
“赵怀英,你卑鄙无耻下流!”他几乎把能想到都所有难听话都骂了一遍,最后仍不觉得解恨,龇牙道,“还好,她根本就不爱你!”
“你说这些,是想要激怒我,”赵怀英脸上写满了不在乎,“只是我这个人,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。除非,你求我。”
衡阳心一跳,看着地上的身影,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心疼么?不是?难受,有一点,但不是很多。
无论眼下结局如何,她好像也不是很关心。
就在赵怀英说起,要把她送到勾栏的时候,心难免痛了一下。她知道,说这话是为了故意激陆照枝,但四肢百骸中难免升起一股凉意。
这个人,怕是怎么样都走不进内心的。*丸\夲?神!栈! \首?发¢
赵怀英挪开脚,用长剑掂起他的脑袋,欣赏猎物般畅快淋漓。
陆照枝抬起头来看着他,恶狠狠地盯着,生剥活剐都不够。
对峙良久,赵怀英仍旧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,兀自点点头,嘴角轻轻上扬,踱步到萤灯跟前,翻手将长剑指向她喉咙。
“不打紧,我先杀了她给你助助兴。”他面容带笑,温柔发话,随即长剑一偏,正中萤灯的肩膀。
剑刃带出从她肩后穿出,鲜血淋淋,滴答落在地上,萤灯面色惊恐,却不敢轻易动弹。
她不怕死,可如果自己死了,谁又去照顾夫人呢?
突然起来的一幕,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。尤其裴影,最为震惊,他怎么也没想到赵怀英会如此丧心病狂?看着萤灯痛苦的模样,恨不能提刀同归于尽。
可他不敢,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赵怀英手上,如若背叛,下场一定很惨。他爱萤灯,却不能弃家人于不顾。
陆照枝拳头几乎要握到了骨头里,拿剑指着他的是王府带刀侍卫,他逃不掉,也无力挣扎,更没办法救下萤灯。^暁\说,C¢M_S* +已¨发?布-罪,芯^彰.截′
他还在犹豫,赵怀英已经拔出长剑,顿时鲜血如注,萤灯脸色苍白,身子摇摇欲坠,眼里噙着泪摇头,看着陆照枝慢慢爬起,心如刀绞,“小侯爷不要……”
不要求他。
赵怀英没有什么耐心,长剑已经抵住萤灯的胸口。这一剑下去,人真的就没了。
“赵怀英,”衡阳也急了,起身把萤灯抱在怀里,痛苦且绝望,“索性把我们都杀了。”
“夫……夫人…”萤灯虚弱地几乎要睁不开眼,“不值得……”
噗通。
他缓缓起身,双膝重重地摔跪在地,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那般,魂也不在,“求求你,放过她。”
“大声点!”赵怀英柔和的面孔变得狰狞,笑声在幽静的夜里越发变得阴森诡异。
“求求你!”他重复道,“求求你!”
“再大声点,你说你在求谁!”
“肃王殿下!”他低着头,清瘦的身姿僵直地跪在凛凛寒冬中,凋零且破碎,他脸上有种万念俱灰的决绝,“赵怀英,我求求你,求求你!”
赵怀英并不满意,笑声渐冷,“陆照枝,你也有今天!”
三年前,去侯府门前求的时候,一定没想过。
陆照枝木讷地重复,一遍又一遍。
赵怀英走上前,半蹲下身,附耳命令,“磕头。”
咚咚咚。
他满身是血,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。
几声闷响下去,赵怀英也被他的毫不犹豫给惊诧道,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柔柔地笑道,“陆照枝,我让你磕你就磕,还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啊!”
嘲笑,震耳欲聋。
“我是该夸你痴情呢,还是夸你无能?”赵怀英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,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瞰他的容若槁木,魂不守舍。
“跟我斗?你还差得远。”
陆照枝甚至还没反应过来,对方已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塞到了他手中,只听得刺啦一声,眼前人影捂着小腹,缓缓倒了下去。
他吓得把匕首丢出老远,